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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採應了聲,目光凝視腳下。他的手掌寬大溫熱,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繭,輕撫小腿時,一股輕微的麻意傳來,讓她不自覺的顫了一下。她抿唇,努力掩飾心底的異樣,好在孟冬一直低頭幫她擦藥,沒察覺她的異樣。
少傾,抓著衣裳的手垂下,她遲疑道:「其實,我可以自己來。」
她的語調很軟,夾著顫音,嬌怯的眸子望了他一眼又收回。孟冬抿唇不語,好半響才聽見他嗯了一聲。
掌下的肌膚滑膩,整個床榻都瀰漫著她身上的淡香,絲絲縷縷,貫入他的鼻尖,癢癢的,勾得他心猿意馬,無法集中注意。
喉結上下滑動兩下,如墨的眸子浮了又沉,然後啟唇說道:「不礙事,過兩天就好。」
她的發還是濕的,孟冬瞅了眼,拿了乾淨的帕子給她,「別染了風寒。」
說完,就見他轉身出了門,不帶一絲猶豫。
…
孟冬立在門口,捂著劇烈跳動的心,久久才緩過來。他看了一眼房門,進了書房。
剛坐下,凳子還沒坐熱乎,就聽見院門外有人扯著嗓子大喊:「青青,青青。」
他瞅了眼視窗,看見張阿樹大步跨進來,煩躁的腦門突突跳,卻又不得不起身出去。
「孟冬,青青呢?」
「有事嗎?」
張阿樹身上有些髒汙,想必是方才去追那幾個地痞時弄髒的,沒來得及換下來。
他上下打量眼,將張阿樹擋在院子裡,目光閃爍了一下,說:「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青青家就是我家,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你讓開。」
張阿樹揮揮手,對著他直翻白眼,「等會跟你說。」
「真的不方便。」孟冬腦中出現方才的情形,直覺的不想讓他看見。
可張阿樹的固執他是知道的,不說明原因他可會一直糾纏下去,所以他又補充道:「她睡了。」
「哦。」張阿樹恍然大悟,急忙捂上自己的嘴,聲音壓低了許多,「我找你。」
其實,他就是來找孟冬的,可他的習慣就是進門先喊青青,隨後才說正事。他拉著孟冬往旁邊走了幾步,盯著他,一本正經的說:「我給你找了份差事,剛才忘跟你說了。」
孟冬本不想理他,轉念一想他也是好意,便沒有拒絕,「什麼差事?」
張阿樹咳嗽一聲,似乎難以說出口,他不自在的摸摸後腦,道:「那個,那個…」
他咬咬牙,將臉扭開,「義莊之前的老伯腿摔了,正缺個人,我,你去吧。」
「嗤…」
孟冬輕笑出聲,眉梢上揚後,立刻收斂笑意,「謝謝了,我不打算去,還有,以後我的事就不勞煩你了。」
言罷,他便朝屋內走。張阿樹一個箭步,走到他前面,苦言相勸,「要不是看在青青的面上,就這差事我都懶得搭理你,你一個沒身份的人,有這就不錯了,別挑。」
孟冬懶懶地垂下眼皮,眉間擰成川字,「真不用,我餓不死,我賣字畫也能活。」
「哈哈…」張阿樹一下狂笑起來,頗有他口出狂言的意思,「別吹了,字畫能值幾個錢,有青青賣得豆腐值錢嗎?別整那些了,就說我們縣令的公子,有才華吧!字畫也不怎麼樣,沒人要。」
聞言,孟冬是真的不搭理他,表面的和氣也不裝,瞥了他一眼就走。張阿樹在身後說了一連串,他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誒,孟冬,什麼意思?給個話,聽我的。」
張阿樹是個粗人,學堂沒上過幾天,略微識幾個字,還是孟採父親在世的時候教的,他自然體會不了孟冬的想法。對於文人雅士喜歡的那些字畫,他也不懂,所以覺得他說的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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