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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綏從沒被人碰過小腿和腳踝骨的位置,腦子空白了一瞬,下意識地朝前踹了一下。
這一下險些踹在了商訣的……
要害。
男生一手握著自己的腳踝,一手拿著用來消毒的碘伏,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鬱綏懵了,咕咚嚥了下口水,有些僵直地抬起頭,直直對上了商訣的眼神。
商訣狹長的眸微眯著,眼底的墨色翻湧,他看了眼自己的小兄弟,又看了眼鬱綏的腳,像是氣極反笑一樣:「鬱綏,你這是要幹什麼,恩將仇報嗎?」
鬱綏不大好意思地挪開眼,小聲反駁他:「誰叫你一聲招呼不打,直接上手啊,要換了別人敢對我動手動腳,早就被我打趴下了……」
商訣很自覺地往後挪了一下,腰抵在了欄杆上,眉眼微哂:「照這麼來說,今天我沒斷子絕孫,還是你腳下留情了?」
鬱綏閉了嘴,只好轉移話題:「那什麼,不是要消毒嗎,還消不消了?」
商訣握著他的力度小了點,微彎下腰,將他的腳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用鑷子夾著棉球小心點擦拭。
剛才撞得那一下實在有些狠,鬱綏面板又白,能明顯看到腳踝處腫起一大塊。
「下次別這麼毛手毛腳的了。」商訣皺著眉囑咐。
鬱綏笑了下:「我又沒看見……哪兒知道能撞在這上面。」
商訣的動作太慢,鬱綏的腿就這麼架在他的身上,因為緊張,小腿繃得極緊,他只好隨意尋個話題,好將注意力分散開:「你爺爺走了嗎?」
「看我們收拾完就走了。」商訣答。
剛挑起的話題就歇菜了,鬱綏乾笑了兩聲,剛想換個話題,猛地想起了記憶裡出現的那點畫面,嘴一下沒跟上:「誒,那你覺得你爺爺說我們小時候就見過,是真的嗎?」
商訣睨了他一眼,不鹹不淡道:「是真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
「因為我想起來了。」
鬱綏猛地把腳往回一收,眸光驚疑:「你想起來多少?!」
他話語中的驚訝太過明顯,這下就連商訣都抬起了頭:「怎麼了,你心虛什麼?」
「難道你以前做過什麼虧心事嗎?」商訣口吻平靜。
鬱綏眸光躲閃,如果逼著商訣穿裙子和他在中央公園「結婚」、大半夜把人偷偷帶到自己家睡覺、還把鬱瑤的鑽戒送給商訣當定情信物不算虧心事的話,那的確沒有了。
怪不得他記憶裡,有段時間他外公和鬱瑤總是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混合雙打,原來真不怪他媽和外公,都是他自己作的。
鬱綏長長撥出一口氣,努力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沒有,當然沒有,我對那些事情都不太記得,要不是你爺爺和丁叔提起來,我都想不起來認識你。」
商訣將棉球丟進一旁的塑膠袋裡,慢條斯理地擰著蓋子,不疾不徐地掃了眼鬱綏,緩緩開口:「沒關係,我也沒想起來多少。」
鬱綏聞言,這才鬆了口氣,不記得就好,如果真要記得,他估計得連夜搬出這個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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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搬進宿舍的第一天,兩個人都還有些不適應,又因為擔心家裡的一貓一狗,在做完幾套卷子之後,又一起回了趟家。
遛了狗,擼了貓,再三和寵物醫院的志願者確定好時間,又往食盆裡添了整整一摞的狗糧,鬱綏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第一次月考就在兩天之後,哪怕此刻玩兒心再重,鬱綏也沒敢再逗留多久,匆匆回了宿舍。
被商訣收拾了一遍的宿舍此刻煥然一新,就連地板都光鑒可人。
桌前兩盞檯燈散發出暖黃的光,投映在桌面之上,筆尖在紙張上滑動,書本來回翻頁,一張又一張卷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