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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子璇沒有給鄭晴天任何喘息的機會,轉身瀟灑離去。
「我們走吧。」
許春天跟鄭晴天告別後,追上了大步流星的廖子璇,林昂也在和長輩們告別後,跟著兩個人離開了。
那輛一早包好的計程車正停在醫院門口等他們。
這次,廖子璇坐上了副駕駛,扯安全帶的聲音很大,一看就是非常生氣的狀態。
原本沒什麼存在感的司機大哥突然開口了,「喲,我們的女偵探脾氣這麼大,案子沒解決?」
廖子璇反問道,「什麼女偵探?」
「你們聊天什麼的我都聽見了,我名偵探也不是白看的好???吧,要我說你是真厲害,思路清晰,預判精準,不做偵探都可惜了。不對,咱們國家好像沒什麼偵探的說法,要不你去考個公安大學,當個警察去吧,以後說不定能在新聞上看到你呢。」
司機的一番話讓廖子璇氣消了一大半。
「既然是女偵探,案子當然解決了,但有些事情跟查案不一樣……」
司機大哥打斷了廖子璇的話,接茬道,「怎麼,受害人和嫌疑人很難搞?」
「你又知道了?」
「我以前當兵的,參加過抓捕行動呢,這點小事還能不知道?」
廖子璇調侃道,「我看你不像當兵的,像幹編劇的,非常能編。」
幾番交流下來,車裡的氣氛逐漸熱鬧起來,廖子璇也徹底沒了脾氣,只得淡淡地感嘆道,「兒孫自有兒孫福,隨她去吧。」
許春天沒忍住,忍俊不禁道,「你是想說人各有命,自求多福吧?」
廖子璇輕咳一聲,「哎呀,是是是,這種時候就別揭我短了。」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林昂突然開口道,「子璇,你覺得他們能走多遠呢?」
廖子璇知道,林昂是在問,鄭晴天和曲鵬的愛情能走多遠。
「說實在的,我不知道。」廖子璇感嘆道,「人是世界上最複雜的動物,愛情是最複雜的動物擁有的最複雜的情感,我不知道。雖然我希望每一份真愛都能長久,但我更知道,這世界上沒什麼不會改變的,麵包會過期,愛情會變質,友情會消磨殆盡,生命也會走到盡頭,這個命題太龐大了,我答不出來。」
「那就祝有人相伴的每一段路都開心。」
林昂沒頭沒尾地問了這麼句話,又說了這麼個令人摸不著頭腦的結語,之後就沒有再說話。
如果此時有上帝視角的話,廖子璇就會發現,林昂滿腦子想的是如何跟廖子璇長久;而許春天則是在想下一個目標人物到底是誰;司機真的當過兵,參加過抓捕行動;而廖子璇在很多年後會成為編劇,寫了個故事,讓很多人的情感長久地留存了下來。
然而此時什麼都沒有。
只有疾馳穿行的計程車、窗外拂過樹梢的風,還有三個覺得未來還太過遙遠的人。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中的門口。
恰逢下午放學的時間,夕陽西下,噴薄的橙色晚霞鋪滿了天空,三三兩兩穿著校服的學生走在路上,整個學校熱鬧而有生氣。
廖子璇和許春天下車後如往常一樣牽著手,林昂也在廖子璇身旁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和她們並排走著。
如同每一個最普通的學生那樣,討論著晚上要去食堂吃什麼,翹了一天的課之後課堂筆記和作業怎麼辦。
同樣是這個時間,許多學生都在往食堂狂奔,通往食堂的路有許多條,其中有一條要經過一個小樹林。
那裡的樹木茂密,沒有路燈,天色稍暗就看不見樹林裡有什麼了,是許多早戀的小情侶調情曖昧的好去處。
每到晚自習放學,這裡會被值班老師用一臺臺手電照亮,強迫分離開每一對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