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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弄的話讓許方思耳尖充血,梁迢心情愈發好,拉著許方思進門,浴室門從裡面關上,許方思慌了一下之後因為梁迢胳膊上的紗布沒敢掙扎:「……受傷了,能洗澡嗎?」
「只是一點擦傷。」梁迢依然盯著許方思目不轉睛,許方思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道有哪裡不對,頓了頓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冒昧,支支吾吾:「我……我先……先出去,你……洗吧。」
「我覺得你有話想跟我說。」梁迢說。
「你的傷……」
在許方思的遲疑中梁迢解開紗布露出下面的擦傷,面積很大但不是很深,「沒有很嚴重。」梁迢說,然後把毛巾放到許方思手裡要他幫自己擦後背。
「怎麼會受傷呢?」除了那片擦傷許方思還發現幾塊淤青,他沒敢下手,梁迢託著他的手叫他幹活,很隨意地解釋:「路上出了點車禍,沒什麼大事。」
過了會,梁迢按住心不在焉走神的許方思又問了一遍:「你怎麼了?」
許方思動了動嘴皮似乎有話想說,看到梁迢的表情又沉默下去,擦完後背把毛巾還回去準備走了,又被一隻胳膊撈回去:「幫人幫到底吧。」梁迢沒得到答案有些不快,按著許方思的手往下,浴室裡熱氣蒸騰,許方思險些被忽然升騰起的熱度燙死,梁迢卻一本正經,若非部位不對,險些要讓人以為真就是幫忙洗澡。
差點白日宣淫,好在梁迢的電話瘋狂咆哮,許方思趁機逃去勉強可以說大庭廣眾的客廳散熱,隨手開啟廣播就聽到裡面說江市城關某路段發生車禍,肇事車逃逸,牌照系假。
還沒聽完,梁迢出現關掉了收音機,沙發上的人手指不自在地摳了摳看過來,梁迢說:「我要考慮給家裡斷網斷電了。」
許方思點點頭:「對,要不然我就會聽到你的桃色緋聞。」
太稀奇了,梁迢一時間忘了計較,坐過去有些詫異地打量許方思,託著許方思的下巴左看右看,看得許方思剛散去的熱度差點捲土重來才說:「出息了啊許方思?」
許方思心想,他不過是省略掉梁迢挑撥的這一步罷了。
可是梁迢忽然來了興趣:「我有什麼桃色緋聞?」
說老實話,確實沒有很多,梁迢是那種潔身自好的人,哪怕在浮躁的娛樂圈除了跟許方思也沒有很多緋聞,如今最多就是在哪裡見林昭然後被拍,大多數媒體都比較有分寸,只會說他們天造地設,也有一些總喜歡影射林昭梁迢是又一對寧梁的,將來利益不合必定一拍兩散,一般只說林昭梁迢的不會有人理會,提到寧梁的話很快就會被撤稿。
許方思想了半天,桃色緋聞沒想到,只想到某個媒體把一個新人導演稱為『又一個梁迢』。
梁迢聽完,沒忍住笑了:「嗯?所以呢?」
許方思心想,所以這就跟已經有人謀殺梁迢一樣,說明梁迢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了。
他沒說好多人惋惜梁迢就此退隱,只說:「大概也算是一種認可吧。」
畢竟沒人說哪個很有天賦的編劇是『又一個許方思』。
今天的會話實在令人開懷,梁迢沒忍住,按著許方思倒在懷裡:「你到底怎麼了?忽然這麼好?」
許方思就是這種人,一旦他變得很好說話或者開始對你好,加倍地好,很有可能就是提前醞釀著要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這甚至可以作為解答許方思人生觀的公式:逼到絕境了反而開始放縱,今朝有酒今朝醉,醉完,散了就散了,他獨自去夜裡走他的獨木橋。
許方思不知道自己的脾性已經被梁迢摸索清楚,他遲疑著,覺得就目前他們一塌糊塗的關係基礎,直達目的顯得他有點不夠真誠,於是琢磨著表達技巧嘗試先起興一下:「今天下午,我做了個夢。」
梁迢聽著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