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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關洬笑著落淚,幾乎像個瘋子,「他最會見風使舵!」
他毫不猶豫地跟著難民們一起上路了,海峽的另一邊比佔據著香港的英國人更理解這個民族的苦難,向同胞張開了手臂。關洬沒有帶任何的家當,一生至此,已經沒有什麼再能讓他牽掛了。只是遺憾,他和承倬甫之間從未有過任何信物。那枚光緒通寶早就不知道落到了誰的手裡,小時候彼此送過的書和小物件,也早就在這半生的顛沛流離裡被拋卻了。唯一沒有拋卻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他相信承倬甫還活著,或者說,他確切地知道,承倬甫還活著。他一定也在找他,而他們已經讓彼此等了太久了。這一次他們會再相見,熬過了所有的戰爭和屈辱,也不再有理想的分歧和爭吵。關洬想知道承倬甫到底有沒有看到上海離別時他的口型,如果沒有看到的話,他想要再清楚地說一次。也許他們仍然來得及在新的世界裡相愛。
關洬懷抱著這樣的希望再一次登上了船。又是一個晴好的天,他們順風,船破開了海浪,行得又輕又快。船尾拖出去一條白浪,綿延著,不肯斷絕。像一根細弱卻又堅韌的線,從海峽這一頭穿梭到另一頭,為苦難的大地縫合一道永恆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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