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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滿懷期待:「可以嗎?」
江秩抒沒說行或不行,只說:「我考慮考慮。」
陸景以為他需要考慮幾天才會答覆,沒想到陸景剛翻過身,低沉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讓我答應你總得給點好處?」
倒也應當,陸景問:「你想要什麼?」
這次他沒有過多思考,直截了當道:「我教你畫畫,你教我打遊戲怎麼樣?」
遊戲的事陸景擅長,他當然:「成交。」
三天的假期一晃而過,回去那天,陳笑他們是坐著梁錦的車走的,而江秩抒的車上除了來時的兩人,此刻後座上還多了一個杜程捷。
「小抒,要不我來開車吧。」
杜程捷和陸景兩人都沒想到,江秩抒的回答是:「好啊,那就辛苦杜師兄了。剛好我們兩人昨晚都沒睡好,路上還能眯一會兒。」
陸景剛繫好的安全帶被江秩抒俯身過去,吧嗒一聲解開了。
「我們坐後面。」
陸景當然趁機展現自己的猛男力,拍拍肩示意江秩抒靠著他睡。江秩抒也不客氣,靠在陸景肩上緩緩闔眼,一隻手緊緊環住他的腰,頗有點小鳥依人的樣子,只是這隻鳥長得太高了些。好在是坐著,他的頭又低下靠著陸景,沒那麼突兀。
稍稍低頭,鼻尖便貼進他的髮絲間,自己洗頭的時候不覺得洗髮水有多香,怎麼從江秩抒發間散發出來的味道卻異常舒暢好聞。
陸景鼻腔都充斥著江秩抒的味道,整個人彷彿被他籠罩起來,那清新淡雅的香味勾得人聞了還想聞。
突然肩頭的腦袋微微仰起,原本闔上的眼睛半斂著,眼含笑意地望著那雙清澈又略顯慌亂的眼睛:「那麼喜歡我的味道啊?」
嘶被抓包了。
陸景和駕駛位上的杜程捷同時咳了一聲,江秩抒也再次把頭埋進陸景頸間,含糊了句:「到了叫我。」便再沒了聲響,只有頸間沉穩的呼吸聲。
一路上,杜程捷時不時瞥向後視鏡,有幾次恰巧對上陸景的眼睛,雙方沒有絲毫閃躲,都在暗自較勁,如果不是燈綠了陸景還真倔不過他。
下車前,杜程捷轉頭看向江秩抒:「小抒,下週末我們組織了一場同學聚會,你能一起去嗎?」頓了頓接著道:「也是為李教授送行。」
這句話直接把江秩抒到嘴邊的回絕嗆住。
怔了幾秒才開口:「好,我去。」
杜程捷走後陸景才問:「學長,他不是你師兄嗎,怎麼他們的同學會要叫你?」
「大一時同班,後來我休學一年,回來就比他們低一屆了。」
陸景疑惑:「為什麼休學?」
江秩抒勾唇一笑,歪著頭看陸景:「如果我說因為打架被學校勒令休學一年,你信嗎?」
當然不信,但他還是敷衍點頭:「當然信,學長說什麼我都信。」
聚會當晚,江秩抒走進飯店包廂,原本相談甚歡的話語聲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都明裡暗裡投向他。
李教授向他招手:「秩抒過來坐這。」
江秩抒對那些探究的目光視若無睹,徑直走到李教授身旁坐下。
李教授拉著江秩抒的手左看右看,眼裡儘是長輩的關懷:「比上次見面瘦了許多。」
「老師掛心了。」江秩抒溫聲應答。
兩人又聊了很多學業上的事。
飯桌的氣氛逐漸熱絡起來,對於僅同窗一年的江秩抒也都印象深刻,當年的事大家都諱莫如深,只敢私下小聲議論。
散場後,江秩抒看著恩師的車走遠,悵然的胸口才緩緩吐出一口氣,還好臨別前見了一面,不會留下太多遺憾。
才站了一會兒,原本的鵝毛細雨突然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