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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連祠說「別扯」,鄭青就笑起來。
「那你想我怎麼說啊?」他問:「骨裂了能那麼容易好麼……但是真不怎麼疼,不用擔心。」
鶴連祠沉默了會兒,說:「明天我下午沒課。」
鄭青:「嗯?」
鶴連祠說:「我陪你去市裡的醫院看看。」
這回沉默的人換做鄭青,他反應了好幾秒,才道:「你陪我去啊?」
「嗯。」鶴連祠問:「你有事兒?」
鄭青回答:「沒有……哎,突然這麼上心,給我整不適應了。」
鶴連祠笑了聲音,口中撥出的煙氣頃刻消散在呼嘯的冷風裡。他問:「我以前對你很差啊?」
鄭青也笑了,立馬道:「我可沒這麼說啊。」
說完,他頓了頓,問:「小鶴,你現在在哪兒呢?」
鶴連祠把煙在路燈的燈柱上熄了,最後看了眼公寓的方向,轉身:「沒哪兒,準備回學校了。」
剛走出兩步,電話裡傳出陣陣動靜,鄭青抬高的聲音從很遠的後方和聽筒裡一起遞過來。
「……小鶴!!」
鶴連祠的腳步停住,回頭,看見鄭青的窗戶已經開啟。老闆穿著睡衣伏在窗框上,用力朝他揮手,暖黃的燈光自屋內溢位,映亮了對方的臉。
「來都來了。」鄭青的聲音微喘,在電話裡說:「不上來坐坐不好吧。」
鶴連祠於是坐電梯上樓。
進門的時候鄭青塞給他一杯蜂蜜水,客廳的窗戶已經關上了,室溫比外面高好些。
手裡的蜂蜜水是熱的,鶴連祠喝完,把杯子還給鄭青。問。
「老闆,聽聲辨位啊?這也能知道我在樓下。」
「我哪知道。」鄭青接過杯子隨手往茶几上一放:「我就聽到風聲了,開窗戶隨便看看。」
鶴連祠笑了笑。
鄭青態度很自然,沒問他來幹什麼,也沒問什麼時候來的。只是握了握他的手,被冷得抽了口氣。
「怎麼手這麼涼?騎摩托來的?」
他看了眼掛鐘的時間,邊推著鶴連祠往臥室走邊說:「也挺晚了,你明早沒早八的話住這得了。」
「沒有。」鶴連祠順著他的力道:「但我不想大早上騎摩托車。」
「什麼毛病。」
鄭青說他,進臥室給他找了套能穿的居家服扔床上了。抱著胳膊說:「那明早我開車送你,行嗎祖宗?」
鶴連祠熟練地換了鄭青的衣服,笑著說:「謝謝老闆。」
鄭青沒辦法地搖了搖頭。
時間的確不早了,鶴連祠從酒吧出來已經快十一點,打電話的時候鄭青已經洗完澡躺上了床。
鄭青問他要不要洗澡,鶴連祠沒帶換洗衣服就搖頭,兩個人關燈進了被窩。
安安分分一覺到天亮,鶴連祠在鄭青調的鬧鐘響前睜眼。他把鄭青的鬧鐘關了,沒真把手殘的傷患喊起來給自己開車,在床頭櫃上留了張字條就騎摩托回了學校。
中午吃完飯,鶴連祠拿出手機,昨晚不歡而散的唐朝沒動靜,聊天列表裡有鄭青的未讀訊息。
老闆問他下午是在醫院集合嗎。
鶴連祠留下的字條上寫了醫院名字和時間,鄭青傷的是左手,用右手勉強能開個短途。
「別了。」鶴連祠回訊息:「我去接你。」
鄭青回得很快:「不用,我打車。已經在車上了。」
鶴連祠一頓,有點無奈,說行。
兩個人在醫院門口碰頭,鶴連祠提前約好了醫生,領著鄭青掐著預約的點進了診室。
主任醫生經驗十足,已經有一把年紀。鄭青在他面前坐下,左手搭在了桌子上,旁邊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