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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她輕浮嗎?
和他相處的日子,好像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
可是她們又是什麼關係呢?
她已經追了他這麼久,鋪墊的時間早已勝過了以往遇到的任何一個人,在她問出了那個答案後,仍舊沒有得到他的回答。
慌亂、忐忑的情緒如潮水一般浮出來,溫幾栩的眼淚決了堤,蓄著瑩潤淚珠的眼眶發紅,「聞堰寒,我想回家。」
聞堰寒抵著後槽牙緩了好一會,才抽回神思,對上她受驚的濕漉雙眸,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與其說是在懲罰她的不專心,倒不如說是在折磨自己。
他忍得快要發瘋。
聞堰寒沉得發黑的眸子看了她半晌,而後大發慈悲地解開了禁錮著她雙手的領帶。
得到解救的雙手伸到脊背,這次卻精準地扣住胸衣,溫幾栩作勢就要起身,卻被他按住肩胛骨,沙啞的嗓音隱忍剋制,說:「再陪我一會。」
「太子身份尊崇,有的是人願意作伴相陪,哪裡會缺我一個。「溫幾栩咬著下唇,說不清帶了幾分怨還是委屈。
聞堰寒挑眉冷笑:「故意說這些話來氣我,該不會是急著脫身,好去哄別的男人?」
溫幾栩賭氣似地不願同他說話,將大衣口袋裡的那枚男士腕錶翻出來,當著他的面胡亂地拆開,一點想像中的溫馨氛圍都沒有,語氣僵硬:「給你的。」
聞堰寒淡淡掃了一眼那塊表,眸色微沉,並未接過,問她:「沒有別的話要說嗎?」
溫幾栩偏過頭,倔犟地抹了把眼淚。
「不該祝我生日快樂?」
「剛才在電話裡說過了,我現在不想重複。」溫幾栩吸了吸鼻子,咬牙說:「討厭你。」
誰知他竟說:「光是討厭可不夠。」
溫幾栩:「難道你還想我恨你?」
他這人的心思實在是太深沉難猜,哪有人聽到別人說討厭自己是這種反應的。
「恨也是極致情緒的一種,如果能激起冷情的人內心的浪迭,也未嘗不可。」
聞堰寒摸過錶帶,引著她的手往自己腕邊靠,沉聲:「給我戴上。」
「才不要!」溫幾栩拒絕,眼尾泛著紅,「你自己戴。」
「你欠我一個當面說的生日祝福就算了,連送禮也這麼沒有誠意。」
溫幾栩不樂意了,刺他:「當然比不上太子的珍藏奢昂,我也只買得起這些便宜貨,你要是不喜歡就還給我。」
「栩栩,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它本身的價值。」
溫幾栩:「我認真挑了好久,你憑什麼……「
「這款的寓意是珍視和敬重,是d品牌根據父親節定製的特輯,用以送給長輩、恩師表達感謝,你如果真心做過功課,又怎會送這款?「
溫幾栩蜷了蜷手指,掌心攥出了些許汗意,她想著自己也不太懂,就沒細看。
聞堰寒深冷目光凝向她,帶著審視,「向你推薦這款的人,又是否存心挑釁羞辱我——「
他微頓,「在你心中,你毫不猶豫信任的人,和我相比,究竟誰更重要呢?溫幾栩,你能給出答案嗎?」
每一句詰問,都讓溫幾栩的心揪地越來越緊,她從未想過的細節被眼前的男人悉數挖了出來,她卻發現,自己一句也答不上來。
江鶴軒怎麼會是故意的?他怎麼會背刺她?
溫幾栩腦子越來越亂,彷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機械地抬起手臂,在聞堰寒深邃如墨的注視下,將手錶戴上了他的手腕,冰涼的金屬錶帶折射出微炫的光澤。
聞堰寒全程一言不發,好似有刀刃一道道劃過面板,雖不致命,鑽心的疼卻密密麻麻地席來,將他心頭壓地越來越重。
「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