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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納看得出來，她的每句話都是認真的。

&ldo;這很容易，&rdo;他說。她剛才的那道閃電給他印象太深刻了，讓他措手不及。&ldo;我們得靠什麼東西活著。沒有錢，沒有證件，沒有工作，不行。而且，我們是以色列人，還在打仗。也許他們需要我。&rdo;

&ldo;不是這麼回事。&rdo;肖莎娜說。&ldo;如果你想回去，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絕對不會說。我甚至不會問你任何問題。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以為是怎麼回事呢?跟孩子一起等著你?我什麼也不說。我是個土生土長的以色列人，我嫁了一個士兵。這就是我經常對自己說的話。

&ldo;但不是這麼回事。我寧願去掃地。他們沒有強迫你去什麼地方。&rdo;

&ldo;好吧，看看再說吧，&rdo;阿弗納說，&ldo;開車吧。&rdo;

肖莎娜看著他。&ldo;我是認真的，&rdo;她說。&ldo;你還不瞭解我。&rdo;把車從路邊開走了。

大約十天過去了，阿弗納沒有收到任何人的任何訊息。他自己也沒有去問。除了回以色列之外，他甚至不知道跟誰聯絡，從哪裡問起。過去，他總是會有一條指定的資訊溝通渠道：一個電話號碼，一個保險箱，某個站的站長。而現在只有特拉維夫的伊弗裡姆。給伊弗裡姆打電話也沒有用，除了說自己屈服了之外沒別的可說。他不想給他打電話。

第一個月的房租已經付了，他們搬進了那套新公寓。他們在以前的那棟房子前貼了搬遷通知。新地方離這裡只有幾個街區，他們用的還是以前的電話號碼。

他們搬家之後過了一兩天，電話鈴響了。是紐約以色列領事館的保安打來的。

&ldo;這裡有你一封信，&rdo;那個人說。&ldo;你要來這裡看一下。&rdo;

&ldo;難道你寄一下不行嗎?&rdo;阿弗納問道。

&ldo;不行。信必須留在這裡。你來這裡看一下就行了。&rdo;

也許斯蒂夫是對的，也許是一張支票。第二天早上，阿弗納乘地鐵去曼哈頓。

不是支票。是一份一頁紙的檔案，很顯然是裝在外交檔案袋中跟其他郵件一起寄來的。檔案上說，雖然給阿弗納規定了回以色列的日期(阿弗納立即對那個保安說，這是他媽的撒謊)，但阿弗納沒有回來。檔案繼續寫道，鑑於此，他們斷定，阿弗納系自動辭職(檔案上沒有說辭去什麼)，這樣辭職實際上違反了合同。在這種情況下，不應該再把錢給阿弗納，但是他們祝他好運，然後蓋章，簽名。簽名的人是人事處的，認不出來是誰。

阿弗納把紙翻過來，背面什麼也沒有。

那個保安伸出手，從阿弗納手中接過檔案，把一個登記本推給他。&ldo;在這裡簽字，&rdo;他說。&ldo;你已經看過了。&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阿弗納問道。&ldo;我需要一份影印件。&rdo;

&ldo;沒有影印件。&rdo;那個人說。&ldo;你已經看過了，在這裡簽字，我也要簽字確認。&rdo;

&ldo;我沒有看。&rdo;阿弗納氣憤地說。

&ldo;快點，&rdo;那個保安說，&ldo;別讓我得心臟病，這是我的工作。在這條線上簽字。&rdo;

&ldo;休想我簽。&rdo;阿弗納說。那個保安沒有動。&ldo;無論如何，我要謝謝你。&rdo;阿弗納說完，走出了領事館。

他朝家裡走去。那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