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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威爾瑪不是以色列人。&rdo;阿弗納說。

&ldo;她做了她必須做的事情。&rdo;母親冷淡地說。&ldo;我做了我必須做的事情。你以為很容易嗎?我得到了什麼回報?聽著，我也沒要什麼回報。&rdo;

&ldo;母親，你是個聖人。&rdo;阿弗納同情地說。

&ldo;你什麼意思，聖人?你說的什麼話?僅僅因為我跟你父親意見不一致就是聖人?&rdo;

&ldo;父親當然不是聖人。&rdo;阿弗納說。&ldo;他惟一的毛病就在這裡。而你是聖人，你惟一的毛病也在這裡。&rdo;

然而，對他母親無禮也無濟於事。事實是，在他的思想裡，阿弗納仍然認為，他的母親是對的。她的標準是正確的。阿弗納‐‐或者他的父親‐‐沒有達到這些標準不是母親的錯。

或者，推而廣之，不是以色列人的錯。

5月末，阿弗納回到紐約。那時他在思想上已經作出了決定，但在上次簡短的會議上，他什麼也沒對伊弗裡姆說。那次會議離阿弗納的航班起飛只有幾個小時。&ldo;離開一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做一點自己想做的事情。&rdo;伊弗裡姆對他說。&ldo;你回來後我們再談下一次任務。&rdo;

&ldo;好吧，&rdo;阿弗納含含糊糊地回答。&ldo;我們談一談。&rdo;

實際上，他想談話的那個人不是伊弗裡姆，而是肖莎娜。他回到紐約的第一個晚上確實跟她談過。&ldo;你在美國住了兩年了，&rdo;阿弗納對她說。&ldo;你喜歡這裡嗎?&rdo;

&ldo;喜歡，&rdo;肖莎娜說。&ldo;我喜歡這裡。&rdo;

&ldo;你想家嗎?&rdo;

&ldo;想，&rdo;肖莎娜回答道。&ldo;你不想嗎?&rdo;

&ldo;我既想又不想，&rdo;阿弗納說。&ldo;但我再也不想住在以色列了。我希望我們‐‐也許可以住在美國。你覺得呢?&rdo;

&ldo;你的意思是，移民?永遠住在這裡?&rdo;

&ldo;是的，&rdo;阿弗納回答道。&ldo;我就是這個意思。&rdo;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一種罪惡感向他襲來，肖莎娜一定也是這樣。他們兩個人都是以色列人，土生土長的以色列人。他們移民，跟瑞典人或者義大利人移民還不一樣。換一個國家，放棄一個國家的公民身份而變成另外一個國家的公民，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而對一個以色列人來說，這個決定就更為重大。它不僅僅是向另外一面國旗致敬，說另外一種語言，或者向另外一群官僚納稅。對以色列人來說，這就意味著回到了散居狀態，意味著拋棄了猶太人的家園，背棄了成千上萬死去的猶太人的信念。千千萬萬的猶太人每天仍然面臨著死亡。這就意味著在敵人面前逃之夭夭。

然而，到1975年5月末，阿弗納已下定決心移民。

這時只有肖莎娜才能使他改變主意。

&ldo;就是說，我們不再是以色列人了?&rdo;她問。

&ldo;不是，&rdo;阿弗納搖搖頭。&ldo;我們是以色列人。我們怎麼可能不再是以色列人?如果有戰爭之類的，我會搭乘第一趟航班回去。相信我。&rdo;

肖莎娜聳聳肩。&ldo;我知道，&rdo;她說。&ldo;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談的是別的東西。&rdo;

她是對的。阿弗納知道她是對的。如果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