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頁)

&ldo;敢。&rdo;阿弗納說。

&ldo;你相信路易斯的話嗎?&rdo;

&ldo;我正準備相信，&rdo;阿弗納回答道。&ldo;你呢?&rdo;

他們面面相覷。到目前為止，路易斯從來沒有給他們提供過錯誤的情報。即使在格拉如斯，無論薩拉米還是阿布&iddot;達烏德參加那個會議沒有，教堂裡確實有三個阿拉伯武裝分子。

跟伊弗裡姆核實也毫無意義。&ldo;穆薩德&rdo;絕不會允許他們在荷蘭殺人，不管這個人是否殺了他們的同伴。跟他核實只能使他們陷入一種違抗命令的境地。斯蒂夫站起來。&ldo;夥計們，夥計們，&rdo;他說。&ldo;我們在等什麼呢?&rdo;

事實證明，他們在等路易斯告訴他們那個金髮女人回荷蘭了。這個情報到得很慢‐‐但他們在等待的同時並沒有放棄執行任務。那個夏天有幾個假警報‐‐既有關於那個女孩和薩拉米的，也有關於阿布&iddot;達烏德的‐‐直到8月中旬左右，路易斯才傳來肯定的情報。那個女孩珍妮特七八天之內會到胡恩。

當天晚上，羅伯特又動身去了比利時。

這一次他不是去設計新型炸彈，在胡恩使用炸彈有幾個不利因素，其中一個因素就是，把炸彈放在金髮女人的遊艇上不足以讓他們產生滿足感。他們想親眼看見她死。

事實是，他們都特別恨她。但跟恨其他目標，包括阿里&iddot;哈桑&iddot;薩拉米還有點不一樣，後者與個人無關。雖然直到很久以後阿弗納才把這種區別說出來，但這種感覺可以毫不費力地感覺出來。殺恐怖組織頭子是為了復仇‐‐純粹是復仇，為慕尼黑的十一個以色列人復仇‐‐完全不存在個人之間的仇恨。他們瞭解名單上那些恐怖分子的所作所為，甚至尊敬他們，就像獵人尊敬一個狡猾、堅決的獵物一樣。但對那個金髮女人不一樣。

她殺了他們的一個朋友‐‐一個兄弟，一個並肩戰鬥的同志‐‐不僅僅是一個抽象的屠殺自己同胞的&ldo;敵人&rdo;。但還不止這一點。阿弗納想，如果卡爾是在街上被一個普通的恐怖分子開槍打死的，他們不會那樣恨他。問題是，那個金髮女人是透過欺騙的手段殺死他的，剝奪了卡爾死在一個勁敵手裡的尊嚴。一個女人把自己的性別當作武器，利用男人一時的脆弱‐‐孤獨‐‐剝奪了他的生命。她把庇護所變成了陷阱。在他們心裡，一切習慣性的男人傷害女人後感到愧疚的心理徹底逆轉了。相反，因為她的所作所為，殺死她比殺死一個男人的壓力更小。他們做好了撕碎她的準備。

羅伯特計劃用一截腳踏車架上的管子，做一個可發射一顆22口徑子彈的單發手槍。此時正值夏天‐‐事實上是一個相當炎熱的夏天‐‐在這座荷蘭沿海小鎮上，到處都是騎腳踏車的男女。他們用腳踏車來製造武器，就不用越境走私槍枝了。羅伯特的比利時朋友製造一批簡單的玩具小手槍，只需花從&ldo;爸爸&rdo;的荷蘭聯絡人那裡買四支貝雷塔手槍的一小部分錢。他們穿著短褲和t恤衫，騎腳踏車到遊艇上不會引起絲毫懷疑。襲擊之後，他們可以把管子迅速放回原來的位置，騎車到停在大約半英里以外的貨車旁。誰身上都沒有武器。也絕不會有人來檢查他們的腳踏車架。這個計劃十分安全。

&ldo;這些玩意精確嗎?&rdo;阿弗納問道。

&ldo;從四五英尺的地方嗎?&rdo;羅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