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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納一邊開始向後撤，一邊用槍管威脅地畫著圈。

他只好命令中止這次任務。

他看見牧師們嚇得呆若木雞，在原地站了幾秒鐘，也許更長，一動也不敢動。這給了他和其他人足夠的時間撤離。

他從房間裡退出來，左手砰地把門關上。他向樓梯跑去‐‐同時呼叫斯蒂夫，這樣他就不會錯誤地開火‐‐跑上樓梯之後，示意他的同伴跟著他。斯蒂夫盯著他，什麼也沒問。三個阿拉伯人躺在血泊和牛奶裡。有一個人在呻吟，明顯還活著。另外兩個人阿弗納就不知道了。漢斯蹲在前廳的一根柱子後面，手裡拿著槍。

&ldo;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rdo;阿弗納把槍收起來，回答道。&ldo;那裡沒有人，只有三個牧師。&rdo;儘管阿弗納幾乎不說意第緒語，但出於某種原因，&ldo;牧師&rdo;這個詞他還是使用了意第緒語。&ldo;我們都離開這裡。&rdo;

一兩秒不到他們就上了車。外面天還沒有黑透。他們在教堂裡只花了七八分鐘時間。&ldo;琉森。&rdo;阿弗納指著西方對羅伯特說。他的第六感覺告訴他不要回蘇黎世。他為漢斯和斯蒂夫開啟車門，然後等卡爾開著第二輛車跟上來。

他們中速行駛在白雪覆蓋、蜿蜒曲折的山路上。阿弗納想讓他們把隨身攜帶的槍枝和煙幕彈扔掉，但後來改變了想法。如果他們在接下來的四十分鐘內遇到了麻煩，那隻能意味著牧師們報了警。他就會被他們認出來。聰明的辦法是他一個人開一輛車，帶著所有的武器，讓卡爾和其他幾個人開一輛車。這樣他的同伴就不會受到教堂裡槍擊事件的牽連了。讓所有的人都抓住就不好了。

為轉移槍枝彈藥，他們在路邊停了幾秒鐘。羅伯特說：&ldo;我們重蹈了利勒哈默爾的覆轍，是不是?&rdo;

&ldo;重蹈利勒哈默爾的覆轍，你什麼意思?&rdo;斯蒂夫憤怒地說。&ldo;我們沒有向任何侍者開槍。我們殺的是三個拿卡拉什尼可夫自動步槍的人!你以為那些傢伙去瑞士教堂是為了吃飯?&rdo;

&ldo;好了，以後再說吧。&rdo;卡爾說。&ldo;我們現在只管開車。&rdo;

阿弗納已經決定了，如果他被攔下來的話，他就說他從科莫湖來，剛過義大利邊境。他對那個地方很熟，知道怎麼描述這個地方。他所持的德國護照過境的時候不一定蓋戳。如果他們不搜他的車，不發現這些槍，臨時編造的&ldo;科莫湖&rdo;也許就成功了。

然而，在通往琉森的路上沒有障礙。

在琉森，他們住進了安全屋。阿弗納在附近的一個電話亭裡撥了一個當地的電話，讓一個人來把武器拿走。然後他給&ldo;爸爸&rdo;在蘇黎世的聯絡人打了一個電話。

&ldo;他們不在那裡。&rdo;他對接電話的那個人說。

&ldo;在，他們在。&rdo;那個人回答道。

他們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別的任何話都沒說。誰說得清薩拉米和阿布&iddot;達烏德在不在格拉如斯?但說得清的是，教堂裡發生這一切之後，他們再也不會在那裡待很久了。有一點斯蒂夫說得對，毋庸置疑：三個身穿黑色羊毛衫的阿拉伯武裝分子，之所以在那裡不僅僅是為了吃午餐。

&ldo;這次跟利勒哈默爾不一樣還有一個原因。&rdo;阿弗納對回到安全屋的羅伯特說。

&ldo;什麼原因?&rdo;

&ldo;我們他媽的沒被抓住。&rdo;阿弗納說。&ldo;對不對?&rdo;

第十四章 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