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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那些俄國人在等他。為什麼,因為他們希望穆扎斯回來?
有可能。
穆扎斯也許要上樓去取什麼東西給他的克格勃聯絡人。他也許要上樓打點行當,辦理退房手續,那些俄國人也許正等著送他到一處安全屋或機場搭乘早班機。
幾秒鐘之後,路易斯酒店裡的那個人出來示意他們,穆扎斯已經獨自進了他的房間。那個訊號也是要羅伯特引爆炸彈。在這種情況下,阿弗納知道羅伯特不用再等他另外發訊號了。如果阿弗納希望這次任務流產,他就會在那個希臘人從酒店裡出來之前讓羅伯特知道。
阿弗納把手放在門把手上,他要阻止羅伯特嗎?俄國人近在咫尺,這是個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但這有什麼區別嗎?如果他現在阻止羅伯特的話,那穆扎斯房間裡的那些炸彈怎麼辦?很顯然,不能弄走,但如果留在房間裡的話,也許會傷及無辜。如果炸彈沒有爆炸,被發現了,當局就很有可能查到它的來源。各種可能性都存在。那個賣炸彈的見過羅伯特,他就有可能被捕……
阿弗納別無選擇。酒店裡僱來的那個希臘人走出大門,伸伸懶腰,打著哈欠,脫下帽子,撓了幾下腦袋,然後轉身走進酒店。
阿弗納的視線本能地投向五樓牆上那排窗戶。穆扎斯跟許多阿拉伯人一樣,喜歡住在五樓,因為‐‐吉利。阿弗納搞不清到底是哪扇窗戶。羅伯特這次裝炸彈時不像在賽普勒斯裝六顆小炸彈那麼精確,但立即就能看見火光沖天了。即使他沒有正好看著那扇窗戶,但他能看見火光。
他什麼也沒看見。
那個希臘人回到酒店裡一定有一分鐘了,可什麼也沒發生。
還是什麼也沒發生。
阿弗納想看看羅伯特和漢斯在車裡幹什麼,但不可能了。難道羅伯特誤解他的意思了?難道他在等待阿弗納的訊號,也不可能。
俄國人的那輛&ldo;梅賽德斯&rdo;一動不動。那個不吉利的黑色物靜靜地停在五十碼以外的路邊。
突然,羅伯特的車門開了,羅伯特‐‐不,是漢斯!提著羅伯特裝炸藥的旅行包從車子裡出來。使阿弗納感到震驚的是,漢斯向大門走去了,手裡提著那個袋子,徑直走進酒店,他到底為什麼這樣做?漢斯看起來好像瘋了,從他走路的樣子就能看出來。通常,他走路的姿態有點僵硬、謹慎,很像一個老人。而現在他卻邁著大步,步伐堅定、流暢,下巴翹得高高的。阿弗納感到如此震驚,以至於遲疑了好幾秒鐘。漢斯走進酒店時,連朝他這個方向看都沒看。很清楚,他的意思並不是要阿弗納採取行動,而是在這種情況下,阿弗納不能只是待在車裡。
&ldo;把車子發動起來,&rdo;他對希臘人說。希臘人一直侷促不安地看著他。&ldo;明白嗎?什麼也別幹,把車子發動起來就行了。&rdo;
接著,他從&ldo;因帕拉&rdo;裡跳出來,大步流星地穿過大街。
酒店大堂裡靜悄悄的。前臺沒有人,也不見漢斯和他的那個希臘聯絡人。阿弗納看看電梯,指示燈正指向五樓。他環顧空無一人的大堂,努力回想酒店的佈局。有一扇門,是員工通道,還有一扇門,通向樓梯井,是安全出口。如果電梯停在五樓,漢斯一定上了五樓。如果他上了五樓,這個時候讓電梯下到一樓就危險了。阿弗納向樓梯井走去。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爆炸聲。雖然聲音不大,但確實是爆炸的聲音。聲音低沉而模糊,沒有一點迴音。是一種低頻率的震動,他感覺是從腳底下發出來的。阿弗納看見電梯門上的指示燈不停地變化。他洩氣地靠在牆上,手向臀部摸去。
電梯門開啟了。漢斯出來了,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