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頁)
可憐的大夫,……在這種情況下,他這位精神病科醫生的四十年臨床經驗也無能為力了。始終也沒把真相告訴他,而如果告訴他,他也可能不會相信……這一切症狀、反射和綜合症候都是哈賽爾教授在凱尼斯堡大學的醫院中訓練和&ldo;傳授&rdo;給伊瓦紹娃的。
當時,塔曼採夫卻對她產生了懷疑。有趣的是,他第一次看到伊瓦紹娃時,就把自己領的那份白糖送給了她,正如他後來對我承認的那樣,當時他&ldo;差點兒沒難過得落淚&rdo;。
當塔曼採夫第四次,也許是第五次看到她時,他發現這個女人在走過有暖氣的貨車旁邊時,她邊呼喚著兒子,邊不時地望著放在月臺上的武器裝備,似乎在點數目。傍晚時,塔曼採夫尾隨著她進了城,並在一條到處是廢墟的大街上及時躲在瓦礫堆後面,他還來得及看見,這個老婦人如何把攥在手裡的一個小鏡片在眼前一晃,這是為了在走路時不必轉身就可以檢查一下,是否有人在盯梢。半小時後,她把塔曼採夫帶到了一幢舊房子跟前,我們後來就是在這裡的地下室抓到報務員的,我們還沒收了發報機。不過,就在那一瞬間,當塔曼採夫發現了小鏡子並躲進瓦礫堆時,&ldo;安娜&iddot;伊瓦紹娃&rdo;(未能弄清她的真實姓名和身份),這個德軍軍事機關的高階特務的命運就註定完蛋了。顯然,她是一位已經俄羅斯化了的德國女人。
一星期後,我在審訊時同她見面了:她的目光非常理智和冷靜,雙唇緊閉著,擺出一副驕傲的架勢,整個面貌流露出輕蔑和仇恨的表情。她堅決拒絕回答任何問題,一直沉默到最後,然而,由於報務員作證和其他物證俱在,她終於被判處死刑並立即被處決了。
由於在前線死了兩個兒子而得了精神病,這樣的女人……是非常好的、別出心裁的一種偽裝,它可以利用,而且可以說是濫用正常人都有的那種偉大感情…對母親的愛。&ldo;伊瓦紹娃&rdo;在我們作戰後方的交通要道整整活動了四個星期。我們紅軍在這一個月之內由於她的特務活動而付出了無數的生命代價,一想到這裡,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在利達市,起飛之前,我和波里亞可夫把一切都研究了一遍,一起都確定下來了。簡單說來,我們得出的結論如下:
對來往軍用列車的觀察是在別洛斯托克市或者可能是在戈羅德諾市進行的。這是一種固定的監視,因為敵人的流動哨或乘車者在有嚴密護衛的鐵路交通要道待上幾晝夜或更多時間……這實際上是不可能的。進行監視的不是一個人,起碼是兩個人。
在運火箭炮(&ldo;卡秋莎&rdo;時),每一個站臺上都有哨兵,武器被帆布嚴嚴實實地遮蓋著,裡邊還放有各種木架和乾草,以便改變這些武器的外形。因此,要確定火車上裝運的就是&ldo;卡秋莎&rdo;火箭炮,而且還要辨認出從愛姆十三到愛姆三十一各種型號的火箭炮來,就只有觀察能力很強的高階專家、受過極好的軍事教育和間諜訓練的人才可能做到,而且他們必須是在近一兩年之內接受的訓練,也就是說,他是一個通曉新的軍事技術的人。
我們在戈羅德諾和別洛斯托克,都是從瞭解鐵路交通要道的規章制度著手工作的。原來,任何無關人員在如此長的時間內呆在鐵路線上,待在列車段和服務樓中而不被人發覺是不可能的。警備司令部的兩人一組的巡邏哨兵都在極其嚴格地執行任務,他們確實是警惕性很高的;只要我們在軍用列車旁閒逛一會兒,他們就馬上注意到我們並要求出示證件。在非軍人旅客的候車室、月臺和車站周圍都有哨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