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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廖辛又同鮑里斯金折騰了大約十分鐘,鮑里斯金還在固執地撒謊,直到最後他才發覺,原來談的不是什麼白糖的事情,而是別的什麼問題。既然他認為自己在其它方面沒犯過什麼大的錯誤,便心神稍定,開始變得坦率了些,但要他承認他在說謊卻不那麼容易。
&ldo;聽我說,鮑里斯金,&rdo;阿廖辛站了起來,微笑著走到司機跟前,&ldo;您說今天誰也沒搭車,對吧?……&rdo;他笑咪咪地問道,同時觀察著鮑里斯金的面部表情。&ldo;不錯!……但是,在不到兩小時之前,這個城市裡有兩位軍官是從您的車上下來的&rdo;
鮑里斯金看了一眼睛阿廖辛,他裝作在回想著什麼、似乎凝思苦想的樣子皺起眉頭,咬著嘴唇,然後兩眼瞧著地面,搔了幾下後腦勺,力圖掩飾自己那不知所措的心情說道:&ldo;您等等,讓我想一想……噢,對啦!&rdo;他突然高興地喊道,微笑著站了起來。&ldo;對啦!我完全忘了!……順路有兩個人請求搭車,我讓他們上車了。這有什麼錯呢?難道讓他們沒完沒了的繼續步行嗎?&rdo;
&ldo;步行確實煩人,&rdo;阿廖辛表示同意道,並遞給高興起來的鮑里斯金一支香菸,他自己也抽起煙來,&ldo;是熟人嗎?&rdo;
&ldo;不是。我不認識他們!……如果我撒謊,我就不是人,大尉同志。&rdo;鮑里斯金把手放在胸前,直瞪著阿廖辛的眼睛發誓道:&ldo;他們請求上車,我同意了,我是可憐他們!……&rdo;
&ldo;他們是幹什麼的,從哪兒來,沒說過嗎?&rdo;
&ldo;沒有。我也沒問。這跟我沒關係。是在警備司令部附近讓他們下的車,這您看見了……一個是大尉,年紀不小了,是個禿頂,他人很圓滑,還送報紙給我捲菸抽。&rdo;鮑里斯金兩手摸著衣兜。後來他用嘲笑地口吻問道:&ldo;他們大概幹了壞事吧?……另一個軍官是個年青人,中尉,他左牙床有個假牙,大概是金牙……我可憐了別人,但這只能給我自己招禍……早知如此……&rdo;
第19章 在城裡、傍晚和半夜
當阿廖辛正同鮑里斯金在地下室裡談話時,塔曼採夫設法跑進車庫,後車幫壞了的吉斯也停在那裡,他就當著哨兵的面搜查了汽車駕駛室和車鬥,還檢查了座位下面和工具箱,在一塊擦油用的破布下面發現了一塊用抹步包著的方糖,他想,白糖大概是偷出來的。其它再沒發現任何對破案工作有關的東西。軍官送給鮑里斯金&ldo;捲菸&rdo;的那張報紙是今天出版的利達市《烏彼拉得報》破紙片。
很明顯,勃林諾夫發現的這兩個來歷不明的人是早晨離開利達市的,而傍晚,他們又回到了利達市,在警備司令部附近下了車。現在,只要在那些在十九點鐘以後到過警備司令部並在司令部附近住下來的軍官中間把他們查出來就行了,這事情似乎既簡單又清楚。
警備司令是位少校,很瘦,兩頰深陷,一副陰鬱模樣。從四一年起,還在莫斯科近郊作戰時他就認識阿廖辛了,所以他很願意助阿廖辛一臂之力。他送來了花名冊,阿廖辛從住在附近或在一個半小時內到過司令部的軍官中間挑選了四個人並把他們的姓名記在筆記本上,他的根據是,這四個人同腦袋剃的光光的大尉及其同伴的某些已查明的特徵有共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