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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問你,你生命中誰最重要?你的答案也許是你的親人,你的愛人或是你的朋友。而對顧清明而言,宴惜承擔所有的角色。所以顧清明對宴惜的感情很難單一的說是哪一種。
從兒時的佔有慾,到後來渴望回應,然後是現在學著剋制,想要保護,因為宴惜,顧清明強迫著自己快速的成長著。
人類充滿著矛盾,而這些矛盾大多起源於理性與感性。只會順著感情去做事的,往往結果不盡人意,甚至給自己和別人都帶來難以彌補的後果;完全理性做事的,卻容易成為除了目標一無所有的殘缺者,所以人應該是矛盾的。
而現在的顧清明就陷在這份矛盾裡,他想要去碰碰、親親宴惜,想要讓所有人知道宴惜是他的,想要趕走所有靠近宴惜的人,但是他知道,不可以。他的理智告訴他如果他做了,他們會萬劫不復。
那他該怎麼辦?邵堯說,要站到高處,成為一個讓其他人仰望而不敢非議的存在,成為一個制定規則的人。
可是,他該向哪裡走?走哪條路才可以做到?
如果要尋找很久,努力很久,或者一直找不到,他要為了宴惜而放棄宴惜嗎?
他做不到。
這就像一道沒有答案的錯誤命題。
而顧清明沒有任何時候比此刻覺得自己那麼渺小而無用。
宴惜從衛生間出來,或許是動作太輕的緣故,顧清明竟沒有從自己的世界裡出來。
宴惜從未想到,會看到一個被悲傷籠罩的顧清明。在他的映像中,除了說起他的母親的那次,顧清明好像從未露出過這種脆弱的表情。
顧清明一直是堅強的,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將他打倒,兒時的苦難在成長中讓這個男生看起來無堅不摧,除了……宴惜。
宴惜抿了抿嘴,他懦弱的逃避了所有問題,卻把這些全部丟給這個孩子,真是過分呵。仗著自己重生做著自以為是的事情,可是,他做的真的對嗎?是他將顧清明栓了起來,或許不是有心,但是他確實不折不扣的讓自己變成了顧清明驚濤駭浪中的浮木,但是,當自己有被摧毀的危險時,卻催眠自己那個孩子馬上就學會游泳了,自己可以離開了,真是卑劣,不是嗎?
馮秀雲推門進來,就看到兩個兒子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大眼瞪小眼的,不由好奇道:“你們這是再玩一二三木頭人?”
兩個人都被驚了一跳,心虛的別開頭。
“媽,你進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嚇死我了。”宴惜瞬間收拾好情緒,故作抱怨道。
馮秀雲伸手敲了一下少年的頭,“怎麼,你媽我進你房間還要敲鑼打鼓請示一下嗎?”
“沒,沒,您老想怎麼進怎麼進。”宴惜討好道。
顧清明也打趣道:“哥果然就剩一張嘴了。”
“行了,別貧了,最近降溫,我給你們買了衣服,過來試試。”馮秀雲將手裡的購物袋放到了桌子上。
袋子裡是兩件款式大小差不多的薄毛衣,不過給顧清明買的是黑色的,而宴惜則是米色的。
“怎麼樣,會扎脖子嗎?”馮秀雲問道。
“挺好,蠻舒服的。”宴惜動了動脖子回道。
馮秀雲圍著兩人轉了一圈,嘖嘖道:“不愧是我兒子,就是帥!”
女人啊,總想把自己的孩子打扮得漂亮帥氣,然後獲得額外的成就感。
快十點的時候,兩個人都上床準備休息了,誰也沒有提,剛才那段意外的沉默。
因為有心事的原因,宴惜雖然閉著眼,卻並沒有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隔壁顧清明的床突然“吱呀”的響了一聲,然後是是很輕的腳步聲,腳步聲走到門口,卻沒有開門出去,而是“啪嗒”的將門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