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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慢慢地呷著茶,一邊拼命回想那些大偵探們是如何跟那些老嫗少女們套磁的,卻發現自己白白看了那麼多偵探小說,此時竟然一招半式都學不來。罷了罷了……
我轉頭叫奐兒把針線房的菊喜叫來,要叫她繡條帕子送給德妃娘娘。奐兒微微一怔,出了門去,不一會兒帶進來那丫鬟。
那菊喜身穿普通的宮裝,乍看去不若奐兒秀麗,可卻站得筆直筆直——這個女孩子很不一樣,若是在現代與她擦身而過,我也會忍不住回過頭去再看她一眼,怪不得記性奇差如我,當天也能一眼認出她來。
我心中一嘆,叫她到身邊,問起針黹之事。她低眉順目,站在旁邊為我細細講解,聲音悅耳卻毫無溫度,態度恭順卻略含冷漠,始終不看我一眼,我心裡略感涼意,迅速結束了問話。
菊喜向後退去,仍是低著頭。我忽的有個主意,便笑著對奐兒說:“怎麼你們主子今天駭人麼?這丫頭竟是半日不敢抬頭?”
奐兒應道:“主子若是駭人,怕是天下的美人兒都成了女鬼了。”說完不動聲色地看向菊喜。那丫頭卻不為所動,語調更是未變,只低聲道:“格格說笑了。主子玉體,豈容奴婢縱目。”
我就等著她這句話,笑著接道:“果然懂得規矩,是守禮的好丫頭!我問你,跟了我幾年了?”
“回格格,不算今年,五年了。”
我站起身走近她,一邊觀察她的神色,一邊仍是笑道:“到底是跟得久,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似那些小丫頭們毛毛躁躁不知進退。”
她的肩膀不安地扭動了一下,雖是隨即恢復了正常,卻打破了她全身的冷靜,這就夠了,我揮揮手,讓她下去。
我無意識地看著她向門口走去,心裡有些沉重——只是一個丫鬟,我都要費盡心思地與之周旋,那她背後的人,我又拿什麼去對抗?“走得逍遙自在”,說這話的女孩好像離我已經越來越遠了……
忽地,我被一道目光刺得回過神來,冷冷的帶著幾分不屑——竟是菊喜。她恰恰對上我的眼睛,迅速收回目光,只一邁步,便出了門口。
我不禁好笑,想來她沒料到我會盯著她的背影,才會投來如此飽含“感情”的一瞥。剛剛的勉力自持,換來的卻是臨走的功虧一簣,我搖搖頭:
“這丫頭!”
這句話很適合我的奐兒填空。
果然,奐兒替我換上熱茶,撇著嘴說:“格格您太大量,她又懂得什麼規矩了?從前她拿眼角看人,是仗著您寵她;現下她卻還是誰也不放在眼裡,不過話說回來,咱們誰又想親近她呢……”
我心下納罕,寵著她?芷洛就算再漠然,卻絕不遲鈍,怎麼會寵一個眼線?除非……
我急急地向慈寧宮走去。今兒個太后擺家宴,說是請了所有的后妃女眷,卻不知道葉子在不在列。真不知道那女人是什麼運氣,嫁人也就罷了,卻偏偏只是做了個側福晉,半點自由沒有不說,還要和一堆女人作戰;又白白地落在四阿哥府中,看現在這架勢,非但乾隆不能指望她生,讓她保住自己的小命就是好事了。
正在胡思亂想,已經邁進了慈寧宮,丫鬟把我引到正廳,只見雖是人已基本齊全,可太后未到,席也未開,一時間廳裡仍是人聲鼎沸。
我正抻著脖子亂找,忽地一個人拽住我,輕輕摟了下我的腰,果然是葉子!她笑眯眯地看著我卻不說話,我張大了嘴想按老規矩抱她一下,可這裡到底不是北京的大街,我只好按捺住心情,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
“好傢伙,總算不那麼瘦了。要不然可別來見我,我嫉妒。”我斜睨著她輕聲笑道。
她衝我吐吐舌頭,竟然不回嘴,仍是笑呵呵地,徑自拉著我就坐在一桌女人中間。
剛一坐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