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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燕隨風看來,這卻實實在在是周鯉的本事,他家財萬貫,混了那麼多年,功勞立了一大堆,最終卻只得了些義民之類的頭銜,半點作用不頂,到昨天還是白身一個,人家周鯉出馬只不過動動嘴皮子,今天他就已經當官了,這種心情實在不足為外人道哉。
燕大俠很興奮,捧著官袍激動道:&ldo;周大人,燕某這裡多謝了!&rdo;
周鯉笑笑道:&ldo;無妨,咱們是朋友嘛,我看往後咱也別大人大俠的叫了,我叫你聲燕大哥,你叫我聲三郎可好?&rdo;
&ldo;這如何使得,太冒昧了!&rdo;燕隨風雖說是第一次做官,但往日跟官場中人廝混久了,各類規矩熟得不能再熟,哪裡肯將這話當真,連忙擺手推辭道:&ldo;大人乃是上官,這般稱呼未免不敬。&rdo;
&ldo;燕大哥誤會了,小弟絕非只是說說客氣話,而是真這麼想的,若是到了遼東前線,咱倆也算是老鄉了,彼此互相照應下是應該的。&rdo;周鯉笑著說道:&ldo;而且小弟在前線萬一遇到個敵襲什麼的,還指望著燕大哥出手搭救呢,你就不要推辭了,大夥兒兄弟相稱才好!&rdo;
&ldo;既然如此,那……&rdo;燕隨風說到半截頓了一下,見周鯉望向自己的眼神全是真誠,也便笑道:&ldo;既然如此,那為兄便不客氣了,三郎,往後還請多多照顧!&rdo;
&ldo;哈哈,這便是了,小弟日後也請燕大哥多多照顧,走走走,吃酒去!&rdo;見總算將這燕隨風收心,雖說現在還只能算是有些好感,但周鯉可以肯定,靠著自己的本事,假以時日絕對能夠讓其成為最好的幫手,一把拽起似乎還有些不大適應這種親厚感的燕隨風,便朝著昨日喝酒的館子而去,又是好一通吃喝,這才盡興而歸。
這場酒喝的多少也有些臨行前狂歡的意思,因為再過兩天之後,縣裡面就要為他們準備壯行儀式,而在儀式之後,他們就將直接到宣武門集合,隨後開赴密雲大營報到,之後一路北進承德,邁出北征的第一步。
兩天的時間,周鯉已經不再管理坊衙內的任何事務,全都交給趙銘和侯彬處理,他只在旁邊進行指導,這也是為了培養兩人在沒有他在情況下做事的能力。倒不是周縣保多麼驕傲自滿,覺得沒他不行,實在是他的工作方式較為獨特,很多都是引入了後世辦公室的做事方法,而趙銘和侯彬則一邊做事一邊學習這種先進經驗,雖說已經學得似模似樣,但卻還沒有單獨主政過,若是不趁著這兩天好好指導一下,等周鯉離開之後,他們出了問題恐怕會很麻煩。
不得不說,時間這個東西實在是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當周縣保每日在縣城裡晃悠的時候,總覺得時間無比漫長,似乎總也挨不到吃飯的時候,若是趕上坊衙沒有事做,那簡直是一種折磨,折磨得他經常在衙門裡睡覺。可如今要走人了,縣城成為了一個註定在短時間內再也見不到的地方,時間卻又變得飛快起來,好像朝廷格物局最近正在研究的那種蒸汽火輪子,一旦轉起來便是風馳電掣,兩天時間轉眼便消失了。
臨行前的那個夜晚,周鯉特意跑回了家中,和老爹與兩位哥哥痛飲一場,老頭子也拋開了讓兒子上陣殺敵,建功立業的熱切,換了一副悲壯神色,縱然是再怎麼有心的爹,面對兒子即將上戰場的事實,多少也會有些傷感。老頭兒感懷了一陣之後自己回屋了,周家兄弟三個則一直喝到深夜子時,說了不少肝膽相照,兄弟一切小心,有勞哥哥照顧父親之類的話,這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周鯉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用冷水洗過臉,穿上一身勁裝,套上新發下來的盔甲,將鋼刀懸在腰間,已經是換了個人一般,從前那個文雅中帶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