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行酒令(第1/3 頁)
進了平康坊北門往東走便是“三曲”,鳳陽歌舞樓在的中曲位於十字街上。
因為當初打著定都於長安的念頭建造的城池,平康坊與既定的“皇城”只隔著一條十字路口,因此不允許修建過高的樓閣,以免不小心看到對面街上有人密謀。
最後定都京都的決議讓人大吃一驚,但這個規矩大多數店家還是預設遵守著,但鳳陽歌舞樓是少數幾個例外之一,它一共有五層,建築風格與別家都不一樣。
紅牆綠瓦,雕樑畫棟的五層高樓,飛簷下高高掛著一排大紅燈籠,因為還在白日,燈籠並沒有點亮,樓上順風傳下來幾不可聞的絲竹彈唱和笑語聲,門口幾個儀表堂堂的小廝迎著客人入內。
此時二丫做換成了男裝打扮,挽著阿糖的手臂跟在溫瑜旁邊。
“這就是鳳陽歌舞樓?看著不像正經地方啊。”二丫目露疑惑,先生真的要帶她們進去嗎?
“就是這裡。”溫瑜肯定道。
這鳳陽歌舞雖然也在平康坊,但卻是個清倌,也就是隻賣藝不賣身,靠著才藝高雅出名,也正是因此引得眾文人墨客蜂擁而至。
畢竟這種地方才配得上他們士子的身份,說出去也比去什麼青樓妓院要好。
文人士子多了,一些貴人們也喜歡宴請好友來這裡娛樂,想要巴結他們的富商也跟著進來,才讓這裡成了長安城訊息最靈通的地方。
當然,市井茶樓的小道訊息除外。
此處常來的客人小廝都有所印象,看見溫瑜三個生面孔,直接與“待宰的冤大頭”聯絡在一起。
溫瑜揮手屏退了湊上前來的小廝,得了幾錢銀子的小廝美滋滋退下。
雖然是白日,但作為清倌的鳳陽歌舞樓已經在營業,大堂中坐了不少人,右側有個曲水流觴席,已經有十幾位士子就坐,看起來還沒湊夠人,有幾個位置還空著。
大堂中間臺子上薄紗隱隱約約放下,清清淺淺的絲竹聲為環境新增一份高雅之氣。
對比一下左右兩側的情況,溫瑜帶著二丫和阿糖往右側曲水流暢席走去。
始一靠近,正在搜尋人才的一名大耳書生眼睛一亮招呼溫瑜過去。
“這位兄臺,看你儀表堂堂,談吐不凡,雖然面生,定然也是喜愛詩文之人,可有興趣來一局行酒令?”
完全沒說過一句話的溫瑜:
雖然溫瑜就是衝著這兒來的,但還是彼此推讓誇讚一番,最後欣然同意。
“兄臺既如此相邀,小弟也就卻之不恭了。”
溫瑜在大耳士子旁邊坐下,他還想拉著二丫和阿糖也參加,卻被溫瑜以家中小弟來見見世面,不通世俗,怕掃了大家興致為由拒絕,讓小廝拿了兩個兀子坐在溫瑜後面。
一桌行酒令要二十人,因為時間尚早,許多熟客還沒來,仍是差一人才湊足。
等了片刻,一名身著青衣長袍的書生不知從哪兒“忽悠”來了最後一人,是個看著瘦瘦小小,五官乍看有些粗糙,但看久了倒有幾分精緻的少年。
溫瑜意味不明地打量了兩下最後一人,從喉結和胸口處掃過,在少年轉過視線之前扭頭。
也是個女扮男裝的“少年”,原來女扮男裝在長安還是個慣例不成。
姜竹清隱蔽地環視一圈曲水流觴席座的眾人,卻沒找到那股窺伺的視線來源。
她打聽好這裡是長安城書生才子以及官員貴人都喜歡來的地方,因此便早早地到這兒熟悉地方,結識一些人脈,以便接下來的行動。
她雖然沒少參加各種宴席聚會,但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到這種場合來,而不是作為附庸陪著卓方來。
因此起初她還有些拘謹,故意吟誦一兩句以前做的詩詞,果然立即有人來邀請她參加行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