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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圍其他的墳墓卻都完好無損,顯然是有人有意要來破壞丁家夫婦的冥靈。
眾人不意竟看見如此景象,頓時都呆在旁邊。蘇塵下意識地想矇住彬彬的眼睛,不讓他看見這慘不忍睹的一幕。
可是彬彬被裴一涯抱著,不僅已經清清楚楚地瞧見了這一幕,而且他的眼直勾勾地盯住其中一具棺材的中間,一動不動。
那眼神不似平日活潑天真的樣子,同時也不像是清醒時的仇恨目 光,而是好像看見了某樣熟悉的東西,又似充滿了困惑,不覺地就皺起了眉頭,好像在苦思冥想。
“涯!”看見彬彬的奇異神情,蘇塵不由擔憂地叫了聲裴一涯。
裴一涯也察覺到了彬彬的異常,一邊順著彬彬的視線望了過去,一邊把彬彬放了下來,交給了蘇塵。自己親自下了坑,從棺中小心地取了一樣物事出來。
“是什麼?”蘇塵問道,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裴一涯攤開手,卻是一枚雞蛋大小的貝殼,拂去了塵土後,很快就露出了原來五彩斑斕的美麗顏色。
貝殼?棺材裡怎麼會有貝殼?
烏 山從地理上來講,是靠近東海最近的一條大山脈,可是從這烏 鎮前往海邊。卻起碼還有上百里的路程。百姓們並不靠海為生。這樣漂亮地彩色貝殼也不多見。
“娘……”茫然恍惚地彬彬忽然無意識地輕喚了一聲,小手伸向裴一涯的掌中。
裴一涯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讓他取走了那枚貝殼。然後緊緊地注視著彬彬表情的每一點變化。
彬彬渾然無覺地攤開手心,凝視著那枚貝殼一動不動,眼淚忽然就流了下來,一滴滴地落在了那彩色貝殼之上,然後奔流不已。
“彬彬……”蘇塵地心也慌了起來,彬彬的潛意識裡認得這個貝 殼。又口喚孃親,證明這個貝殼一定和他的母親有關。心裡既盼他想起什麼,又怕他在這個時候突然清醒過來看到這無情的一幕。
“彬彬,你剛才叫什麼?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見蘇塵方寸將 亂,裴一涯小心扶住彬彬的雙肩,語調愈發柔和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很難過,很難過……”彬彬抽泣著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無助地搖了搖頭,忽然撲入蘇塵地懷裡大哭了起來,“姐姐……姐姐……”
“不哭不哭,彬彬不哭!”蘇塵的心最禁不起彬彬的眼淚。他一哭自己的整顆心也跟著泛酸,眼眶立刻紅了。除了喜樂。心裡真是什麼滋味都有,唯一慶幸的是,彬彬並沒有狂暴地失控。
裴一涯長嘆了一聲,把一大一小都圈入自己的懷裡,無聲地安慰。巡視周遭的目光中,卻暗含著一絲少見的鋒利,掘人墳地,毀人屍骨,擾亡者之靈,這人地心也夠狠的。再細看那些散開的墳土,土色已然半乾,顯然不是今天,而應該是昨天就被挖掘。這也就是說,挖墳的人是明知道這兩天他們要來烏 山,因此才特地下地手。
只是張淮俊還在司馬毓的手裡,這事又會是誰做地呢?這樣做又有何目的?早就知道來來到烏 鎮後必然不會平靜,可沒想到卻是以這個開端。
“裴神醫,這……”趙家管家手足無措地道,也不知該讓家丁們把祭品放下來還是拿回去。
“放下吧!”
裴一涯轉目注視在那傾倒的墓碑上,上面清清楚楚地合“丁言信”和“丁氏”五個朱字,落款為:友趙名傑泣立。趙名傑不知
親的真名乃是叫燕子文,自然只能刻匿名。這塊墓 西拿回,將張家繩之以法後,才能換上一塊新的了。
聽到管家等人說話,蘇塵摟著還在哽咽不已的彬彬,忍痛道:“還請管家幫忙合上棺材,先填回墳土。”
趙管家應了是,忙讓家丁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