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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之淩身為世子,雖是微服,但總有其屬下出面擺平前來排查的官兵,也能取來她所需藥物,皆無須她費心。
因而城內滿城風雨,這廂裡,傾心攬月風平浪靜,全不似昨夜風起雲湧,驚濤駭浪。
一朝一夕,可謂翻天覆地。
本握著她手給她溫暖的大掌一夕間傷了那麼多她相識的人,耳旁人們的歡聲笑語成了此刻少年似有若無的氣息,昨夜喜慶熱鬧的開封城已戒嚴排查,茶樓則成了客棧,滿心的甜蜜成了滿腔心痛難安。
自將南宮無極驅走,隨後數日誰都不再提及當夜之事,根本不需他們約定三緘其口。
鳳之淩隨侍的鐵硯這兩日也有傷在身,不能日夜隨侍,因她身為女子深夜總是不便,她讓少年夜裡前來,白日裡休息,他人多是粗礦男子,若非不得以,通常並不喚他們。
第一日,除去服下半顆安神丹藥之後三個時辰的睡眠,九成時間守在少年屋內,煎藥、製藥、為其換藥,其餘時候便去檢視他人,這空隙裡便讓侍衛助他排洩。
第二日,方煎了小劑量湯藥於他服下,喂送時亦是小心謹慎取了筷子,一點一滴緩緩送至少年口中。這一日再為其刺穴散瘀,加之用了兩日外敷膏藥,膚表青紫瘀斑已微斂了幾分。
今日已是第三日,少年的臉頰明顯瘦削了許多,少年的氣息依舊很弱(太餓了……),但脈搏已不同往日,早則今夜,遲則明日,定會醒來。
這日除少許湯藥,另喂其用了小半碗米湯,內傷飲米湯,補血養陰、益氣潤燥,沒有天山雪蓮,也不失為一靈藥。
她幾乎處處親力而為,一為對鳳之淩她心中有道不盡的心痛與難安,二為彌補南宮無極對其造成的傷害。
這夜如常坐在軟榻踏腳之上,用手肘搭著軟榻邊撐著腦袋,尚未服食安神藥竟不知不覺入了眠。
嬌顏在側
齒間苦澀直達咽喉深處,是誰乘他沉睡給他喂下湯藥。
眼瞼之上彷彿有千斤重石,輕嚥了下口中苦澀,欲出聲喚人,胸口卻是一陣劇痛,迅速傳遍全身。
四周為何沒有一縷梅香,這,不是他的房間。
他記得他急匆匆離府,帶著畫卷連日趕往雙陽郡去尋她。
少年腦海頓時出現一幕幕畫面,元宵夜,一抹紅梅嬌豔絕倫,靜靜綻放於眼前。
他與她對面而坐,嬌顏心有所慮,偶而浮起的笑十分輕淺。
畫卷躺在一旁畫筒之中,寂靜無聲,心中苦澀於她眼中全然無他。
她起身告辭,他心中無限落寞,鐵硯進來留下她,竟擅自擺下全元宵宴,她遲疑,卻還是留下了。
他暗自苦笑,竟要用如此幼稚之舉強留她在此個把時辰,但既能將她留下,又何嘗不可。
放她此刻回去,未必是於她好,縱使派人護她,亦不如在此地安全。
本以為她中途會再行告辭,不料竟沉靜如斯,上足二十八道元宵,撤去碗碟,復又上過茶水,方於他道別。
在她心裡,可否有他一絲存在?望了一眼身側畫筒,正欲開口之際,濃濃血腥氣飄入房內。
蹙眉之際,曦晨已進房來,而她則傾身向窗外探去,不多時,一道黑影躍入房中,隨即雲霄幾人亦躍了進來。
他示意他人在外聽命,冷眼打量無極宮主。
此人將五人劍陣輕易破解,如此重傷,武功之高確屬當世罕見。
他目光只看向她一人,無視身旁刀劍,傲慢至極。
他欲帶她離去,但她目光鎖著一旁淌血的幾人,她,不忍離去。
他們僵持不下,他欲開口之際,鐵硯竟上前出言斥責,他蹙眉欲喝其退下,卻聽那人聲如鬼魅狂妄不可一世,瞬間一股強風襲來,直卷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