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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一個跟凱爾特體系八竿子打不著的吸血鬼,怎麼會去找凱爾特神話裡的寶物,又怎麼能那麼輕易地找到,那麼隨意地將其擺在藏寶室的角落。
只可能是黛拉杜阿這個在凱爾特神話裡有名有姓的紅色吸血鬼為威爾斯先生帶路,亦或者他們兩個一起合作找到了那口傳說裡的魔法鍋。
合作的理由黛拉杜阿不說班西也可以猜測,威爾斯先生大機率承諾了會主持黛拉杜阿最看重的三重死亡儀式,將魔法鍋的大部分神秘用於使其解脫,他自己則只需打著為情痴狂的名頭,渴望能再次聽到逝去戀人的訊息。
亡者與生者的鴻溝不可跨越,這個時代裡亡者不可能復生,黛拉杜阿本以為這是她和威爾斯先生的共識,卻沒想到威爾斯先生瘋狂到即使知道不可能也要試一試,為此差點毀掉她解脫的最後希望。
「但最後他放棄了。」班西說道,那口魔法鍋沒有使用過大型法術的痕跡,若是威爾斯先生真的嘗試了亡者復生,那麼大型的法術會引發巨大的能量波動,在神秘的迴圈中留下他不可能忽略的深刻印記。
「對,他放棄了。」黛拉杜阿的眼睛通紅,嘲諷地笑了兩聲,「他欺騙了我,偷走了魔法鍋,最後他的戀人卻根本不願意回應他的呼喚。」
「多可笑,要一個輪迴了不知道幾次的靈魂回應八百年前老情人的呼喚。」
「人家早就忘了。」
那時她氣得要瘋掉,可威爾斯從一開始跟她合作就沒安好心,早就做足了東西到手人間蒸發的準備,不光自己搞失蹤還順手打包了那個戀人的一家老小,三代以內的親屬全部沒了訊息,任憑她把地犁上個遍,都翻不出他的一根頭髮。
至於威爾斯的那些狐朋狗友也都被他囑託過,不會透露給黛拉杜阿半點訊息,哪怕烏瑟那樣既是威爾斯的朋友又與她熟識的傢伙,也最多笑笑告訴她一句他不能說。
若非這次葬禮班西發出了許多邀請函,她甚至都不會知道威爾斯先生的死訊。
黛拉杜阿咬著下唇快要咬出血來,她天性帶著幾分執拗強硬,認定了那魔法鍋本就是她的東西,便怎麼都不願意與吸血鬼議會做額外的交易,只盯著班西與他較勁,彷彿能從他身上盯出口魔法鍋來。
其他的女巫啞巴似的不開腔,但有的往黛拉杜阿邊上靠靠,又有的挽緊他的手臂,隱隱地表現出彼此的態度。
班西無奈苦笑,這事情只要他咬死了不鬆口,就不會有輸掉的風險,就是有點可惜他本來能悠閒休息的時間,得拿來同黛拉杜阿僵持。
教她做人就不必了,熟悉這位故事的就該知道,被關押著硬是依靠吞食腐爛的食物自殺,死後又在極端的仇恨中爬出墳墓,黛拉杜阿的意志力絕對是一等一的強大,與之相對的也絕對是沒辦法跟她講道理的偏執固執。
只要堅持到把遺產交付給吸血鬼議會,黛拉杜阿自然會去折騰那些吸血鬼,放過他一個無辜的遺囑執行人。
他還有點閒心與邊上的斯旺西閒聊幾句,作為先祖都跟天鵝過不去的巫師後代,他們天然地在神秘上會比其他巫師更親近一些,但還沒等他一個話題講完第二句,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勁。
本來悄悄站到黛拉杜阿邊上的幾位又悄悄移了回來,黛拉杜阿還是咬著唇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表情卻僵硬得固定在一個要哭不笑的微妙角度上。
斯旺西挽著班西手臂的手突然收緊,牙齒咯咯作響,班西能感覺到她控制不住地在發顫。
「怎麼了?」班西本能地警戒起來,放開內在感知巡梭周圍。
女巫們之所以選中漫展這種地方聚會,當然不可能是看中這裡裝潢豪華環境優美,而是因為這裡是現代社會中極少數能聚集區如此規模的幻想與狂熱的場合,營造出的氛圍極端接近於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