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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最優秀的那個,再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了。
她的母親讚嘆她,一字一句為她勾畫未來的美妙藍圖。
她知道, 她一直知道,如果要在家族裡選擇哪個姑娘與班西孕育下一任族長, 她會是最適合也最優秀的那個。
雖然與班西那樣的天才不能比,她的天賦在家族這一代的女巫中也最為出眾,她的感知力敏銳而強大,她還顯現出了一定的夢見能力,她的後代很有可能也會繼承這份力量。
眾人皆期盼於此,她也並不排斥,除非運氣差如班西母親那般,不然孕育會是極好的碰觸另一個層面,大幅提升自我神秘的機會。
既然總歸是要有這個過程的,跟別人比起來,班西自然是個最好的選擇。
既不用為了個孩子結婚,又不用擔負額外的責任,後代的天賦有保證不說,還附帶了從旁系一躍成為嫡系的權勢財富與神秘加成。
如果換個時間場景,她一定比誰都積極,然而現在,她的直覺將今天的宴會指向了事與願違的結果。
甚至還會更糟,更壞的兆頭在未來若隱若現,隨著她與主宅的一步步靠近,而一步步地濃烈起來。
車子停在了古堡門口,紅毯沿著臺階從大廳鋪到路邊,古堡的僕從為她開啟車門,少女有些慌亂地在胸口畫著五芒星,深吸一口氣邁出車門。
她又是羅斯巴特家這一代最優秀最出眾的年輕女巫了,沒有緊張也沒有無措。她抬起下巴背脊挺直,傲慢篤定彷彿婚宴上的奧吉莉亞——她已得到了王子,她必然會得到王子。
班西記得她。
天賦出眾的巫師他多少都會留下點印象,何況這還是他血緣關係不是特別遠的親戚,小的時候似乎還湊在一起玩過一段時間。
並且還是曾經極力要撮合給他的……物件,看宴會上的情況大概現在還是準備強行把他們倆湊在一起。
班西承認她是一位相當優秀的女巫,天賦也好對神秘的感知力也好,哪怕從那些老不死的巫師的角度來看這個程度遠遠不夠,但這個神秘衰退的大背景下,班西這種才是不應該出現的特例。
或者可以認為,他這種反常正是神秘即將完全衰退的徵兆,終有一日神秘的會徹底歸神秘,再也無法被他們這些現世的存在所窺見。
那麼又何必強求。
侍者引著班西走進宴會廳的中心,紅毯柔軟得吞沒了他的腳步聲,一瞬間集中在他身上的視線叫他恍惚覺得自己有些像拍賣會上的壓軸拍品。
紅毯盡頭的長者們看著他皺起眉,眼睛裡寫著幾分不贊同的意味——他這個拍品打扮得的確不夠得體莊重,敞開的領口不知所蹤的領結,脖頸上還印著佔有意味昭然若揭的紅痕。
班西有個正新鮮著的情人,在場諸位對此心知肚明,他們沒有反對的意思也樂見其成,畢竟不是誰都能勾搭上壽命悠長的妖怪。
「班西。」最年長的女巫開口,她的眼神在班西的領口一繞,話不必說出口眾人便知曉她的意思。
這不是能放到檯面上的事情,尤其是不能在今天如此明目張膽的事情。
「啊……這個?」班西扯了扯領口,嘴角挑起個微笑的弧度,「他有點不太高興,稍微鬧了一下。」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又漫不經心,引得旁邊的人開口想斥責些什麼,又被羅斯巴特夫人暗搓搓用手肘一捅,截了話頭道:「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她抬抬手,示意侍者為班西端上酒杯。
酒杯裡盛著淺色的酒液,細小的氣泡從杯底一個個冒上來,看上去是寡淡沒什麼度數的果酒,散發出水果熟透的甜香。
班西接過酒杯,與在場的客人一同舉杯——他應當可以算作這古堡的主人,考慮到他頭上還有個準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