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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百年來的教化、歸順都會化為泡影。
不過,這不是謝小意能夠操心的了。
顧白提出了要求:「師兄,我們能不能休息一下啊。我都累了。」
自從離開了甜水鎮,他們就沒有休息過片刻。
以顧白的修為,有點堅持不住了。
別說是顧白,就連謝小意也有點累了。
但他看向了前方,衛凌霄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咬了咬牙,不想示弱。
於是拍了拍顧白的肩膀:「再堅持一下。」
顧白:「堅持不住了,再走下去就要死了。」
謝小意:「堅持!死了不就可以休息了嗎?」
顧白:「???」
這話說得好有邏輯哦。
師兄弟倆嘀嘀咕咕了一會兒,然後一看,發現本來要往城外走的衛凌霄,腳步一轉,走向了城中的客棧。
顧白戳戳謝小意:「凌霄君肯定是聽到了吧。」
謝小意:「不知道。」
顧白:「別看他看起來一副高冷的樣子,說不定現在在心疼你呢。」
謝小意翻了個白眼:「少做夢了。」
顧白:「像凌霄君這樣的人設,你就應該死纏爛打一點,才能把他拿下,聽我的師兄,你今天晚上就鑽到凌霄君的房間裡去……」
謝小意懶得理顧白,加快腳步就走進了客棧。
一進客棧,已經不見衛凌霄的身影。
倒是有個年輕貌美的侍女迎了上來,甜甜地笑著:「兩位客人,請跟奴家來。前面那位客人已經定好了兩間房間了。」
謝小意給了顧白一個眼神。
瞧。
肯定還在生氣。
雖然準備了兩個房間,但顧白還是先到了謝小意的房間。他堅定地認為,師兄的感情問題就是他的感情問題,一定要想辦法解決了。
顧白:再不解決,他就要被夾在兩人中間被凍死了。
顧白拉著謝小意循循善誘:「師兄,你就不能主動一點嗎?我還想活命啊。」
謝小意反手握住了顧白的手:「我怕凌霄君還在氣頭上。難道我就不想活命嗎?」
師兄弟兩個人對視了片刻,同時鬆開了手。
顧白認真分析:「不應該啊。聽起來,凌霄君應該愛師兄你愛得要死要活啊。」
謝小意:「該不會被騙了幾十年不會生氣吧?」
顧白:「可是,凌霄君也騙了你啊。」
謝小意反問:「難道我現在沒有在生氣嗎?」
顧白:「……」
話題被聊死了。
謝小意知道自家師弟著急,可是這種事又急不過來。他捏了捏鼻樑:「道理我都懂,但我也要時間接受一下吧?」
以為開開心心第二春了,結果發現第二春就是短命亡夫揭棺而起,遇到這種事情,誰遇到都不能第一時間消化吧?
就算是謝小意,現在想起當時的畫面還是:瞳孔地震。
顧白見實在勸說不了,只能鬱鬱寡歡地離去。
房間裡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起來。
謝小意的手掌交疊,枕在了腦後,仰頭看著橫在上方的橫樑。
一路走來,身邊有個顧白嘰嘰喳喳的,他都沒有機會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思考一下。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該如何面對凌霄君呢?
謝小意還沒想出來,睏意就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他打了個哈欠,終是沒有忍住,沉沉睡了過去。
門外。
衛凌霄立在廊下,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動不動,就如同一座精緻的雕塑。夜深露重,他的發梢都沾上了點點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