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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雅瑜雖然說大老闆,人也沒架子,平時就是一副頂天立地女強人的模樣,和溫年這樣得過且過的又像是兩回事。
「下週又要配更新了吧。」
吃到一半的時候聶雅瑜提了一嘴。
「聶姐你能不能別提工作了啊。」
有人大逆不道地建議。
「你這個不參加配的你還挺打抱不平的啊你,」段慄手一勾,攔住了說話的同事,「這麼快就又是一期了呢。」
「對啊對啊,時間太快了。」
「漫畫原作那麼長……感覺配到更新都要挺久的。」
溫年一直在聽這幫人嘰嘰喳喳,人一多,話題總不會少,從某某某的奇葩朋友到最近都什麼大新聞又轉到某某導演涉黃被抓,尺度還挺大。
「誒,今天不是爆出來那個拍……誒反正去年過年挺火的那個電影的導演來著,出軌了還是怎麼的?」
「說到這個我都快氣死了,我剛來的路上看了好久呢,怎麼有這麼過分的人?」
「他老婆就是那個漫畫的主筆是吧?」
……
段慄也加入了八卦討論團隊。
溫年沒怎麼講話,偶爾聶雅瑜和別人聊工作問她一句她才回,等到快散了的時候,坐在溫年隔壁的隔壁的大米才問段慄,「今天年哥不開心?」
段慄看了溫年一眼,「沒吧……她不是每次聚會都光顧著吃飯沒空說話麼。」
說完段慄就覺得有點心虛,轉頭就看到溫年掛著假笑看她。
這讓本來還想蹭溫年車的段慄毛骨悚然,最後拉著同事先走一步了。
一幫人熱鬧的時候非常熱鬧,散了之後那點空寂也會陡然鑽出來。
溫年是最後一個走的,她陪了聶雅瑜一會兒。
等到對方丈夫開著車把人接走之後自己才開車回家。
這幫人也認識得夠久了,同事朋友,也算得上朋友,一塊鬧騰的時候也很開心。
只不過這些關係總歸會有結束的時候。
比如工作調動,天南海北,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面什麼時候了。
比如聚會結束之後各回各家。
有時候溫年覺得自己還挺那什麼的。
「那什麼」是什麼,很難精準概括,說矯情吧,有點過頭。
總之就是那種間接性發作的有時候覺得一個人很好,有的時候覺得一個人也太慘了。
某個時刻,這種「慘」會極速放大,叫囂著要不湊合湊合。
乾脆一頭扎進那種自然程序裡,到時間了好結婚了就結婚了,起碼不會頭疼怎麼遮遮掩掩,怎麼開口說我其實怎麼怎麼。
白天很熱,晚上天就涼了不少。
不過十點以後有些街巷還挺熱鬧,擺攤的這個點才開始,幾根鐵棍支起的棚下,小的桌椅,冷鍋串串,還有燒烤,一路的香氣,還有聊天的聲兒。
這個月溫年都挺忙的,加班太多,現在趕工出頭,正好是週末,她琢磨著乾脆明天晚上出來吃個串。
都快十一點了,她回去的時候以為房子肯定是沒亮燈。
沒想到開完鎖進去燈光亮堂,阮湘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放著球賽,一看就不是她會看的玩意,而狗臥在阮湘的腳下,乍看還挺和諧。
溫年總覺得自己家這條狗是真傻還有點聾。
一般主人家開門,它也該竄出來了,沒想到最近好像變得越來越不想搭理他。
她現在回來,居然只是抬了個頭,感情還是禮貌性的麼。
又趴下去了。
反倒是阮湘聽到動靜,轉頭看向溫年,說了句相當機械的你回來了。
「你幹嘛呢大半夜的還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