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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風雨裡的花,讓人覺得下一秒會死去。
「您別管我了!」
阮湘掛了電話。
溫年站在一邊,看著阮湘的背影,思考了還挺久的——
「補補妝吧,省得矜矜看到又要擔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投餵~我明天再貼~
可以在評論裡給我按個爪印嗎~(祈求臉555)
第19章 等待
溫年一般不化妝, 兩條眉毛還是被人拖著去紋的, 那點英氣比少年時期更上一層樓。
只不過季夢雯說她那是殺氣。
她也是近幾年才學會大熱天出門要撐傘, 以前就是一頂鴨舌帽走遍天下, 塗個防曬霜不能再多了。
十幾歲的時候喜歡又酷又帥,對裙子嗤之以鼻, 對粉色更是壓根不看,覺得好娘。
這些年倒是覺得可以接受, 偶爾還感嘆一句挺漂亮的。
只不過她的這個根本不能跟白擦邊的膚色穿嫩粉實在有點辣眼, 所以每次還是那種利落的打扮。
阮湘不一樣。
以前是畏畏縮縮的一個人, 現在到這個年紀雖然也沒好到哪裡去,但至少表面看上去女性魅力比溫年多得多。
不過現在妝花了急急忙忙要補又無從下手的樣子還挺好笑的。
但這樣看著對方手忙腳亂也很不道德, 溫年拿走了阮湘靠在肩上的傘, 「我給你撐著,你最好快點,省得矜矜等會跑出來。」
阮湘嗯了一聲, 鼻音很重。
阮湘被她媽的一通電話氣到補妝的時候還在發抖,勉勉強強補完, 發現眼睛還是很紅。
溫年看了一眼, 「那你去買氣球?」
「好。」
溫年回頭看了一眼車的方向, 又有點不放心,「你自己邊上待會兒,我帶著矜矜去買好了。」
阮湘其實挺怕矜矜問她的。
小朋友雖然懵懂,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阮湘不擅長遮掩, 和丈夫離婚的事情矜矜也知情,從頭到尾,她也就是問了一句離婚是什麼。
當時自己怎麼說來著?
阮湘其實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可能是兩個人分開了這句話吧。
分開多久?
很久很久。
不了了之。
其實同樣的問題她當初也問過她媽。
她父母離婚離得不太體面。
雖然阮湘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她是牙齒打落了往肚子裡吞,她父親是沒吞下去,斷斷續續地卡在喉嚨,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一走了之。
她那時候和矜矜差不多大,就這麼旁觀著明白了什麼是離婚。
其實電視裡這樣的題材數不勝數,有時候想想果然是源於生活,結婚輕而易舉,離婚也是。
好一輩子太難,分開一輩子倒是很簡單。
那個時候她覺得離婚就是沒飯吃,家長會再也沒人去,補習班也沒得上,想吃的東西再也吃不到了。
後來再大一點,上了初中。
那個時候離婚雖然不算稀罕,但也挺少見。
小升初的總有幾個人知道她家裡什麼情況,她媽又是一個慣會遊走街巷的,就是管不住那張張開就顯擺的嘴,風評不好。
而阮湘自己跟開朗沾不上邊,期末評語永遠是「你要學會樂觀面對」,別人的這種評語都是優缺點對等,但到阮湘這裡有點就是很安靜。
被人欺負也一聲不吭,看上去沒什麼所謂,結束之後站起來拍拍衣服,拎起一邊被東西都被倒出來的書包,彎腰一點點地把東西撿回來最後走掉。
這些經歷太刻骨,所以她一直都覺得自己以後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