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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中侯爵默然低頭陰沉著臉。看過自己的兒子半死不活即便是這個一向沒什麼責任感的父親也不會好過。
“年輕人就是太沖動了。”公爵也哀聲嘆息。“我已經找了王都最好的醫生還有魔法學院最好的牧師和治療魔法師來一定可以保住他的性命的。”
侯爵依然低頭沉默著好象在想著什麼。當公爵正準備很客氣很有禮貌地下逐客令的時候他突然抬頭問:“公爵大人。你是知道我經常都不在王都的無法照顧小兒。所以我想問問你準備如何安置他呢?”
公爵倒楞了一下他注意力這幾天一直都放在別處沒想過這種簡單的問題。安置?當然是治好他了…當然完全治好根本是不可能的了。那隻原本握劍的右手腕已經爛得不成形狀即便是保得住以後大概也連勺子都拿不起了。而且胸骨也全碎得一塌糊塗即使把命保住後半輩子也是個廢人了。
廢人怎麼安置呢?公爵又楞了一下。因為他從來沒有過處理廢物的經驗。他手上的每一件事物每一個人都是有用的。無用的東西不值得浪費他寶貴的精力和精神。
克勞維斯確實是廢物了。他的最大的作用已經揮過了。而現在埃爾尼家族已經是個空架子一個殘廢也不可能再當聖騎士團的小隊長羅蘭德團長的衣缽輪不到他去繼承。他已經無法再對公爵產生任何的一點好處作出任何的一點貢獻了。
而且這好象還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廢物。他參與的事情太多知道的東西太多……
意識到了這些的公爵不動聲色只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先把他治好然後慢慢修養了。”
“我懇請您放他一條生路吧。”侯爵看過來的眼光全是企求。
即便以公爵的自制力表情也在一瞬間失控了。但是他馬上又恢復了過來依然笑得那麼和藹可親。“侯爵大人您說什麼啊……”
但是侯爵卻絲毫不領這個和善的笑容的情依然淡淡地說:“雖然我從不涉足王都裡的政治鬥爭但是很多事我是清楚的……我明白他知道的東西已經太多了。他現在又在你的手上。”
公爵那招牌式的笑容收了起來不由得挑了挑眉毛。自己確實有點下意識地小看了這個敗家子親家。畢竟他曾經是王都第一風流才子雖然沉迷聲色犬馬但是頭腦絕對不壞對於政治鬥爭即便沒吃過豬肉但是豬是如何走路應當是清楚的。何況根據庫斯伯特所說那個裝豬吃象的羅尼斯主教和他交往甚深那麼他知道點自己的作風和底細也並不奇怪。
“我知道就算現在我去求主教大人你真要殺他的話我也沒辦法。”侯爵的聲音裡全是哀傷。“但是我就這一個兒子。我不能讓他死。我求求你無論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您實在是太會開玩笑了。”公爵又笑了不過這笑容裡卻是譏嘲的意味居多。他的腦筋裡瞬間就把這個親家的價值按照自己的價值觀列了出來。
一個敗家子一個落魄的浪蕩子有什麼資格有什麼本錢來求自己呢。他最多也就是會點小魔法耍點在自己看來不過是坨屎的什麼藝術說到政治資本他的爵位頭銜不過就是個擺設最大的政治資本不過就是羅尼斯主教那老頭的朋友吧。說到這裡這也是個知道太多而必須清除掉的垃圾呵呵……等等羅尼斯主教的朋友?
公爵那雙細長的眼睛閉了閉再睜開的時候所蘊涵的笑意就全是欣喜了。“放心好了。我保證克勞維斯安安全全地把傷治好。只是請您給幫我個小忙就好。”
“什麼忙?”
“很小的忙。和你一位老朋友握握手而已。不過要握得緊一點才行。呵呵。”
安排好了這個送上門的絕好幫手公爵正考慮怎麼去和庫斯伯特大神官說那知道大神官自己卻親自來了。
大神官把公爵請到了書房中小心翼翼地緊閉門窗又到處看了看才一臉嚴肅沉重地對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