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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
徐小鷗搖頭。
他當然不能說出去,謝星朝出於信任告訴他的,不等於他可以出去亂說。
他們對他的八卦也是半信不信,鬱哲說,「不過他姐姐真的漂亮,性格也和他完全不一樣。」
「不是沒血緣關係嗎。」
唐光遠說,「管有沒有呢,師姐總不會喜歡他那種吧。」
「他怎麼?」
唐光遠慢慢說,「你們不覺得,他這個人很可怕嗎?」
鬱哲,「可怕不至於吧,就是孤僻了點。」
唐光遠,「不是,這人……就,就很假。」
他說,「什麼都很假,你看我們在一個宿舍也三個月了,知道他啥?」
「做事也一樣,搞得人摸不到頭腦。」
但凡熟悉一個人,都是從瞭解性格開始,知道他在意什麼,喜歡什麼,厭惡什麼,如此下去,每個人的行為也都是有跡可循的。
他這種,像是散漫漂浮的雲,什麼也捉不住,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似乎對一切都無所謂。
這種人能有幾分真心。
虞鳶腿一天天恢復了,現在走路已經無恙。
轉眼間,京州也入冬了。
暖氣早已經開啟,虞鳶論文已經寫出來雛形,期末周眼看也一天比一天的逼近。
虞鳶惦記著謝星朝高數的事情。
他這段時間一直接送她,浪費了時間,虞鳶很操心為此影響他的學習,畢竟,大一的績點真的很重要。
虞鳶給他發了簡訊,她提前預約了圖書館的小隔間。
圖書館是禁止喧譁的,但是為了給想討論問題的學生提供場所,京大圖書館三樓刻意安置了這種小隔間,雙人,三人,四人的都有,可以關門,很是隔音。
虞鳶以前和同學做小組作業時也來過。
她問了謝星朝學號,把他們倆人的姓名學號都填上去,就預約成功了。
她給謝星朝發簡訊說了時間地點。
「下雪了。」餘檸從樓下回來,一身寒氣,興高采烈的。
虞鳶沒想到,今年京州的初雪,會來得這麼早。
她拿了一把傘,圍了圍巾,穿上大衣,這才出了宿舍。
「星朝,你現在在哪?下雪了,出門記得拿傘。」她低頭,想給謝星朝發訊息。
她和謝星朝已經快兩周沒見過面了,在她腿好了後,她再堅決不要他接送,虞鳶這段時間事情也多,他乖巧懂事,在她真的忙時,也不會胡攪蠻纏非要見面。
不過,以他的黏人勁兒,可以忍受這麼久的寂寞,確實也很難得了。
這下再見到了,不知道又要怎麼撒嬌。
虞鳶出這神,聽到耳畔有人叫她的聲音。
少年正站在雪松下。
「鳶鳶。」他叫她名字。
他黑髮和睫毛上都沾了雪,鼻尖凍得微紅,唇也格外紅潤,似乎又高挑一些,模樣簡直漂亮得不像話。
「你到了怎麼不說?」虞鳶撐開傘,她惦記著他小時候身體弱,不能受寒,「等了多久了?」
「沒多久。」他淘氣的說。
虞鳶雙頰忽然一冰。
少年修長冰涼的手指,居然就這麼捧住了她的臉,他低著頭,倆人幾乎鼻尖對鼻尖,隔得這麼近,虞鳶看到他乾淨漂亮的眼睛,和裡面映照出的兩個小小的她。
呼吸都變成了淡淡的白氣。
可能已經真的開始習慣了他似乎無止境的索求親暱,也可能是因為這麼久沒見,虞鳶格外縱容他一些,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
少年於是愈加歡喜,「涼麼?」
虞鳶彎著眼,「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