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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這邊自習的。」盛昀說,「你們剛在嚴教授那兒?」
楊之舒說,「對,我被老頭子說了頓,被罵得要死。」
虞鳶這幾天課多,基本下課了,還得和楊之舒討論論文的事情,但是,他們好容易找了空教室討論時,盛昀也經常會出現,美其名曰熟悉隊友。
虞鳶做事很專注,聽他這麼說,就當他不存在了。
只是每次,討論完了,盛昀說要送她回宿舍,她基本都婉拒了。
這天盛昀有事,走得很早。
虞鳶和楊之舒討論了很久,一看時間,居然已經過了十點了,「我先回去了。」
楊之舒算入了迷,一張張寫滿了的草稿紙胡亂丟在了桌上,頭都每抬,唔了一聲。
虞鳶抿唇笑了笑,動作很輕的背起書包,給他帶上了教室門。
十月底了,晚風越來越涼。
虞鳶一個人背著書包,走在校園裡。
她做正事時習慣關了手機,現在開啟一看,不少人給她發了訊息,她打算等下先回復謝星朝,這幾天,沒空見面,但是,他們聊天依舊很多,虞鳶抽著空也會回復他。
數學樓離她宿舍有一段距離。
這條林蔭道路燈壞了好幾盞,一直到現在都還沒修好,晚上看著格外陰森。
看到那個熟悉的石碑時,涼風颳過,虞鳶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傳聞裡,京大校園內,存在大量古墓葬群,都是幾百年前的明清墓群了,前幾年在京大校內挖掘出古墓的事情還上過新聞。
這一塊就是傳聞中的,曾經的墓園。
而且距離醫學院非常近,那裡頭藏著貨真價實的屍體。
白天路過時,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路過……虞鳶打了個寒顫,咬著唇,把外套裹得更緊了一些。
她其實自小是個膽小的姑娘,尤其害怕這些神神鬼鬼。
風越刮越大,這條路上居然只有她一個人在走,京大校園實在太大了,前後都看不到人影,只聽到呼嘯的風,和被風吹得嗚嗚作響的樹葉。
樹叢裡忽然蹦出一道黑影……虞鳶緊繃的神經差點就被這一聲給揪斷了。
是一隻黑貓。
她驚魂未定,臉色蒼白。
這條路看不到底一樣的長,她加快了速度,腦子一片空白,幾乎小跑了起來,只想就這麼跑過去前面那段黑了路燈的路。
腳下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似乎像是在黑暗裡被人硬生生扯住腿,虞鳶幾乎驚叫出聲。
她已經摔倒在地。
女孩慘白著小臉,摸出手機,開啟了燈,手指微顫著照亮了來路。
是一顆很大的古樹,她跑偏了,被樹隆出土地的根莖絆倒了。
虞鳶想站起來,腳踝和膝蓋刺痛。
她只能在原地坐下。
遠處長長的路幾乎看不到盡頭,她開啟手機,習慣性就開啟了宿舍群,想在群裡求助。
群裡長長一列聊天記錄。
葉期栩:今晚快活去了不用給我留門。
餘檸:我也!
申知楠:幹什麼去?給組織交代清楚?!
……
申知楠:靠,我睡了,手動再見。
這已經是半小時前的事了。
申知楠估計已經睡著了。
她天性溫柔靦腆,就算是關係那麼好的舍友,也不太意思再這麼麻煩。
虞鳶扶著一盤的樹幹,咬著牙站起身來,膝蓋和腳踝傳來刺痛。
肯定破皮出血了。
她有點暈血,不想再看,咬著牙,這麼一點點往前走。
手機在這時響了。
是謝星朝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