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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老大你這樣我必須要講你了。」

顧清和蹙了蹙眉：「嗯？」

小劉苦口婆心的語氣道：「老大，雖然你這麼多年清心寡慾，打過交道的女人不是罪犯就是受害者跟家屬，但是吧咱也節制點兒，一口吃不成胖子呀。」

顧清和：「……」這小子在打什麼啞謎？

「老大，我的意思是。」小劉頓了頓，發現他似乎壓根兒沒懂，索性挑明瞭說：「久旱逢甘霖，男人開了葷難免如狼似虎一些，這個可以理解，但是要注意身體啊，您還得帶領著我們走向社會主義大和諧呢是不是？」

「……你，還不滾？」顧清和已經對他無話可說了。

「我滾，這就滾，我去拿屍檢報告！」小劉撒丫子往回跑，還不忘大聲喊道：「老大，保重身體啊！」

顧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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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某人的表白弄得輾轉難眠，清醒到半夜。還好第二天週末，杜詩與在家睡到日上三竿，被媽媽叫起來吃早飯。

「媽我不想起，我再睡會兒。」杜詩與用被子把自己捲起來。

杜媽媽拉起她的被角，「這麼大人還賴床，早飯的點早就過了，趕緊起來吃，吃完再睡。」

「我不要，睡完再吃。」杜詩與滾到床的最裡面。

杜媽媽走到窗戶邊，把窗簾完全拉開。

刺眼的陽光一下子灑滿了整間臥室，杜詩與用被子矇住臉，大叫道：「媽媽你快關上！我起來就是了！」

「趕緊起來，別磨蹭。」杜媽媽用力拽上窗簾，「過五分鐘還不下來，我就關空調了。」

杜詩與：「……媽媽你好煩。」

沒想到活到奔三的年紀，她依然是老媽的手下敗將，睡懶覺這仗永遠打不贏。

「嫌我煩啊，趕緊找個男朋友，嫁出去，我就不煩你了。」杜媽媽笑著說，「到時候隨便你每天睡到幾點，有的是人管你。」

「我才不要人家管。」杜詩與用手背擋著眼睛嘟噥，「你都這樣了，我未來婆婆肯定更不會讓我睡懶覺，說不定每天早上要六點起來給他們幹活，我的天，媽媽我不要嫁人。」

杜媽媽聽她這話，哭笑不得：「哪有那麼誇張？現在都是新時代新思想了，別老在網上看那些，搞什麼恐婚恐育。再說了，只要有我和你爸在，誰都不能欺負了你去。」

杜詩與睜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她：「真的嗎媽媽？」

剛醒來的嗓音甕甕的，聽著軟糯可愛，杜媽媽心軟的不行：「真的，傻孩子，趕緊起來吃吧，我跟你爸就等你，一會兒粥都煮幹了。」

杜詩與點點頭，在杜媽媽出門之前又叫住她：「等等媽媽。」

杜媽媽回頭：「怎麼那麼多屁事啊？」

杜詩與抱著被子，眼睛睜得圓圓地望著她：「媽媽，我問你個事兒。」

杜媽媽：「什麼事兒？」

「就，假如，我只是說假如。」杜詩與緩緩道，「假如以後我的男朋友很窮的話，其實也不是那麼窮……就，比我們家差太遠了的那種，不過他自己很厲害，比如說，是一個人人稱頌的英雄那種，除了沒錢，什麼都好……」

杜媽媽彷彿明白了什麼，眉梢一挑：「假如？」

「是啊，我就是做個假設，一切皆有可能嘛。」杜詩與道，「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們會不會同意我跟他在一起啊？」

杜媽媽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了一會，直看得她頭皮發麻，渾身冷汗。

然後，淡淡地轉身，「你把人帶回來瞧瞧再說。」

「不是，媽，我沒有，我就假設——」杜詩與還在辯解著，臥室門已經被關上了。

杜媽媽回頭看著緊閉的門板，無奈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