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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那個沒穿官服,一身簡單的白色錦袍,二十來歲的樣子,一眼看去卻是比後面佩劍的冷臉士卒更有威勢。
奇怪的是,這人腰間掛著一隻長笛,很難想像這樣的人吹笛子時又是怎樣的一番風采。
尹超離京多年,對於朝中重要的官職變動還是上心的,一見來人這陣勢再結合他腰間佩戴的長笛,心裡對來人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
「不知賀蘭大人在此,在下有失遠迎。」尹超起身,客氣的拱了拱手。
賀蘭衛頷首,順手摸了一把腰間的笛子,笑道:「尹將軍客氣,下官奉皇命前來接應尹將軍,也是剛剛才到。況且下官不過五品郎中,怎敢勞煩尹將軍遠迎。」
尹超的人在打鬥中或多或少掛了彩,瞞不住誰,賀蘭衛四下看了看,瞭然的眨了眨眼睛。問尹超:「這是遇上強盜還是山賊了,尹將軍這些下屬怎麼弄的如此狼狽,好叫尹將軍說出來,在下也好上奏天子為尹將軍做主啊。」
要真的想給尹超報仇了,賀蘭衛大可拉上他帶的這些精銳,上去繳了那群「山匪」。言語間帶出今上,實際上不過是諷刺尹超身為將軍卻被一群「不入流」的人伏擊,能力不行罷了。
「不過是遇到幾個小毛賊,就不勞賀蘭大人費心了。」尹超哼了一聲,涼涼的回道。
尹超從前聽說過賀蘭衛這人,說是年少天才僅僅二十就中了狀元,一入朝堂就得了今上賞識,免了三年外任直接給留在了京裡。
端看他二十出頭的樣子就做到了五品刑部郎中,足見此人的手段和能力。
賀蘭衛奉皇命暗中前來本就疑點重重,說話又不中聽,尹超冷哼一聲,諷刺道:「聞名不如見面,賀蘭大人果然是年少英才,深得聖上寵信。」
「尹將軍謬讚了。」賀蘭衛再最近的一桌坐下,倒了杯水在手裡晃著,裝模作樣的嘆道,「下官不過是運氣好得了個狀元,三年一過,新狀元一出,下官脾氣又不好,指不定被排擠到什麼地方去了。」
尹超聽了這番訴苦的話,只是笑笑,沒說話。
店小二把菜端上來一一擺好,尹超客氣的邀請賀蘭衛一起,賀蘭衛搖頭謝絕了:「下官就不陪尹將軍用飯了,下官奉皇命前來接應,尹將軍卻出了這樣的事兒,下官實在是難和今上交待。現下下官就帶人連夜趕去查探現場,勢必找出對尹將軍動手之人。」
依尹超看,賀蘭衛明顯沒安好心,試探著說道:「天色已晚,賀蘭大人去了查探起來也不方便,何不明日趁早。」
「唉。」賀蘭衛的用食指在杯沿上轉了一圈,含笑道,「刑部辦事什麼條件沒見過,查清妄想對尹將軍動手之人才是當務之急。」
賀蘭衛說完,利索的起身,路過尹超身邊時靠近了些低聲道:「尹將軍,恕下官不奉陪了。」
話音剛落,一幫下屬跟著賀蘭衛浩浩湯湯的出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賀蘭衛:我這次出場總算不是黑燈瞎火了
☆、慶幸
月亮躲在遠處山坡的大樹枝丫上, 靠著枝丫的遮擋,省去了大半的光亮,留給人間的不過爾爾。
一條官道靜靜地立在那裡,風呼呼的吹著, 以至於白日裡打鬥的的痕跡已經不明顯了。
道旁的草堆東倒西歪的垂了下去, 要是看得仔細的話, 還能看到草葉上沾染到的血跡,暗示來人這裡曾發生過一場傷及人命的戰鬥。
借著零星的光線依稀能分辨出百米內的人影, 若說要在這種條件下找尋什麼蛛絲馬跡,可以說是近乎不可能的。
刑部的官差查探了半個時辰, 除了那些血跡, 還有官道上車轍的痕跡,幾乎是一無所獲。
對於素來解決疑難雜案的官差們來說,一點兒有用的資訊都沒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