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第1/2 頁)
林紈顰眉,清麗柔美的眼中情緒複雜,語氣平靜了些許:「你怎麼沒上早朝?」
顧粲的唇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意,林紈不明所以時,顧粲卻握著她的手,往他的頸脖處探去。
他的頸部線條很好看,喉結微動之後,便用林紈熟悉且低沉的嗓音回道:「我讓元吉向朝中告假了一日。」
林紈循著方向看向了顧粲的頸脖,照進屋內的日光漸漸有些刺目,林紈微微眯眸,這才看清了其上竟是有幾道傷痕。
傷痕有不淺的牙印、還有用指甲撓的剛剛結痂的血痕,看著挺駭人的。
林紈仍沒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視線微錯時,卻對上了顧粲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紈紈將這處弄成了這副模樣,為夫還怎麼去上朝?」
林紈雙眸微瞪,有些難以置信。
身為朝臣,儀容若是有毀確實是不宜面聖,但這也不應該是他輕易告假的理由。
林紈雙頰愈紅,語氣卻故作平靜,又問:「你是用什麼緣由告的假?」
說這話時,林紈半撐起了身,如綢般的青絲覆住了她的半面,為其清麗的面容又添了幾分柔美。
顧粲眼神溫柔,將林紈散落的烏髮別致了耳後,林紈不為所動,神情難得的嚴肅且認真。
顧粲見此失笑,回了她二字:「病假。」
寢房外的香見早早便起了身,她端著半搭著帛巾的銅盆,身後跟了兩名小丫鬟,都是林紈還未出嫁時便在庭院裡伺候林紈的。
香見不敢輕易擾醒主子,面色卻有些凝重。
直到聽見房內的林紈揚聲喚她,香見才終於回過神來,銅盆中的水微漾,她小心地走到屋內的雕花飛罩處後,半屈著雙膝,等著林紈的差遣。
林紈在顧粲的注視下飛快地換上了衣物,身上的不適感加劇,她也不清楚顧粲昨夜到底折騰了多久。
那可惡的男人依舊是副慵懶模樣,半敞著衣襟,不肯將視線從她身上移下半刻。
林紈伸手為顧粲攏了攏衣物,便喚香見和小丫鬟進來伺候。
她心中很亂,顧粲的態度擺在明面上,他不想同她談論關於螺鈿木匣的事。
他想大事化了,想讓她將一切事情都當作沒發生,然後這件事便能被時間慢慢沖淡。
梳洗完畢後,顧粲仍半躺在床上看著她,林紈能明顯覺察出,屋內的小丫鬟們都在悄悄地看顧粲,且雙耳都泛著紅色。
見林紈從鏡臺前起身,小丫鬟們這才正了正神色。
她們的小姐林紈嫁給了鎮北世子,但她們平日也只在這庭院內活動,連侯府中別院的小廝或者婢子都不常見到,更遑論是外男。
早就聽聞鎮北世子容止若神祗,今日真是眼見為實,果真是俊美奪目。
氣質也並不如外面傳得那般可怖陰鬱,她們見顧粲看向林紈的目光帶著十足的溫柔和耐心。若是被這般的男子用這樣的眼神看著,無論是什麼樣的女子都會動心吧。
那二小丫鬟對視了一下。
可她們的主子林紈明顯對這俊美無儔的鎮北世子沒什麼好氣,整個早晨都在沉臉使小性。
任誰都能猜出,她這突然歸寧,定是與他有了什麼矛盾。
顧粲的視線始終在林紈身上,他饒有興味,欣賞著林紈清麗的面容由白轉紅,再由紅轉白。
香見在她耳側說了些什麼,林紈聽後,面色愈發難看。
她終於看向了顧粲,神色略帶著驚惶。
顧粲也是不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問道:「怎麼了?」
林紈沒回復他,而是走到了他的身側,要伺候他梳洗,顧粲見她纖白的雙手微顫,又問了一遍:「紈紈,到底怎麼了?」
林紈雙眼半闔,羽睫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