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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鸞故作無奈地搖首:「皇兄啊皇兄,幾年前你年歲尚輕,處處都聽從母后的安排也是情有可原。可到了現在,你竟還是不能自己做主,做什麼事之前還要去詢問母后。」
上官弘雖是太子,但卻沒什麼主見,他自出生後皇后就對他格外的關注。什麼時辰該做什麼事,見什麼人該說什麼話,皇后全都事無巨細地將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之前從未有過人與他提過這個問題。
上官鸞今日這麼一提,上官弘心中倏地意識到,他確實一直都活在鄭皇后的掌控中,從來不能自己做主。
見上官弘的神情變得略微凝重了一些,上官鸞知道,事情已經成果了大半。
「聽聞後日,平遠侯府林家要在伽淮河的坊市設了十餘處粥棚,那藹貞翁主自從得了些聲名後,便總喜歡在那些個百姓面前出風頭。他顧粲現下也是春風得意,總得殺殺他們的銳氣。」
上官弘聽後問道:「怎麼殺他們的銳氣?」
上官鸞的眸色一戾。
自然是讓那林紈曝屍街頭,讓她慘死的模樣被全洛都的百姓都看見。她現在對顧粲的情感是由愛生恨,她恨他從不將她放在眼中,恨他眼裡只有林紈一個女人。
她巴不得林紈的死能讓顧粲崩潰掉。
上官鸞忍受不了這二人在她的眼皮底下恩恩愛愛,她得不到顧粲,林紈也別想得到。
顧粲既是不喜歡她上官鸞,而是喜歡那個女人到如此程度,那她便要讓顧粲也得不到自己心愛的人。
林紈死了,這兩件事便都解決了。
她就是要她死。
上官弘瞧著自己親妹的眸光不善,那眼神看得他渾身難受,一個青春貌美的小姑娘怎會有這樣駭人的神色?
上官鸞已經恢復了平素雍容的神情,她笑容明媚地將話頭一轉:「皇兄上次借了我暗衛,後來又因著忌憚顧粲,不肯再讓妹妹用那些人手……」
上官弘一聽上官鸞這樣講,眉頭立即皺了起來,忙出言反駁道:「孤何時忌憚過他顧粲了?你若要人,孤便將他們借給你。」
得到了上官弘的應允,上官鸞故作嬌柔嗓音反問道:「太子哥哥不怕母后了嗎?」
上官弘連想都未想便回道:「孤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向來是孝敬母后,卻從來都未懼怕過母后,妹妹想必是對孤有什麼誤解。」
上官鸞知道上官弘這人好面子,她很少誇讚人,今日卻對上官弘多加讚嘆。又說他有帝王之資,又說他英明神武的,將上官弘贊得是心花怒放。
*
三日後,伽淮坊市。
這日天色晴朗異常,雖是在冬日,但烈日散出的光暈竟是灼目異常,多日前的積雪早已消融。
年節之前,洛都的天氣竟是有回暖之態。
林家這次的施粥是年節前的最後一次,家境貧寒的百姓和一些乞兒正井然有序地排成一隊,等著在施粥攤處領粥和饅頭。
因著災事,伽淮的坊市不敵以前繁華,許多酒樓茶樓、抑或是水粉糕點鋪子的都閉了店。
林紈觀著近日的伽淮恢復了不少的生氣,白日的百姓也多了起來,她約莫著待到了上元之時,伽淮便能恢復往昔的繁華。
今年的上元,她要同顧粲一起去看燈會。
一想到上元將至,林紈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衛槿難得見她這般開心,還多看了她幾眼。
衛槿年紀小,好不容易出府自是玩心重,正巧南街的酥酪鋪子重新開張,林紈便給了她幾錠碎銀,讓她去南街買完酥酪後,直接去馬車處候著便是。
領到錢後,衛槿面上興奮,一路小跑著去了南街。
衛槿沒走多遠,就見前方百姓熙攘之地有些異樣,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