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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縱使是成婚後,她對她的感情,仍是少女對愛慕之人的熾烈,但她身為顧粲的妻子,只覺得這種感情有些虛妄,她在顧粲身上,找不到任何安全感。
經常覺得,她二人雖是夫妻,但兩人之間的關係卻如一根細線,沒什麼深刻的羈絆可言。
而且,她雖將那線的一頭握得緊緊的,但只要顧粲想松,她二人的關係便是說斷就斷。
但現下的顧粲,許是在官場浸淫了幾年,要比前世那個閒散不諳諸事的他,穩重了許多。
如今她身為他的妻子,覺得這個丈夫可以倚靠。
她若遇到什麼事情,顧粲還會想法子,幫她出策略,幫著她分析事情的緣由。
雖說那種令人悸動的愛慕之情不再存於心中,但這種感覺卻更讓她踏實。
見顧粲動作不便,林紈便走到了他的身側,想要幫幫她。
雖然對著赤著上身的他,會有些羞赧,她卻還是故作如常地道:「夫君,我來幫你上藥吧。」
顧粲聽後,並沒有馬上回復她,他眸色莫測地看了林紈一眼,半晌後,才應了聲好。
林紈將燭臺上被滅掉的燭火重新點燃後,喚顧粲坐在床邊。
顧粲靜默地看著站在燭臺前,背影纖娜的林紈。
只見她踮著腳,小心地點燭時,優美的頸微微仰著,髮髻上珠玉釵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微微的晃著。
每晃一下,他便覺得喉中乾澀幾分。
林紈將紅木託盤放在了床邊,自己則跪在蒲團上,她的手白皙,玉指纖長。
她用食指挑起了一小塊藥膏,置於手掌上後,一圈又一圈的抹勻著。
顧粲垂眸,看著她的指尖在手背上繞圈。
隨即,那圈圈饒在了他的身上。
林紈的指尖微涼,力道很輕柔。
顧粲卻輕嘶了一聲。
他倒吸了口冷氣,隨即抓住了林紈的手,不讓她再做多一步的舉動。
林紈立即停下了動作,她不解地詢問道:「這疤到現在,難道還會疼嗎?」
她的眼中流著燭火掩映的碎波,神情關切卻又透著幾分天真,髮髻上,珠玉釵仍在一晃兒,又一晃兒的搖著。
顧粲看在眼中,眸色黯了幾分。
他聲音溫淡,對林紈道:「無礙,是我有些渴了。」
林紈放下了手中的藥膏,回道:「那我去給你拿水來。」
她走後,顧粲的心緒卻還都未平復,待林紈回來後,顧粲飲下了水。
可林紈拿給他的水,卻是滾燙的熱水。
如火注油,飲下這口水,反倒沒把他的遐念壓下心頭。
林紈從他手中接過了水碗,又柔聲道:「我幫你接著上藥吧,我有個丫鬟之前也是受了鞭傷。待她傷好後,醫師說這祛疤膏應該每日都仔細上著,一次都不能落下,否則這疤就好不了了。昨夜你便沒上這藥,今夜必須得好好上藥了。」
見顧粲沒言語,林紈還以為他預設了,便又往他的傷處探去。
顧粲並沒與旁的女子接觸過,也從未去過花街柳巷之地,他一貫潔身自好。
他並不覺得女子身上,有何樂趣可圖。
上官衡卻不同。
顧粲這世與他熟交後,他自是時常與他論起關於女子的妙處。
上官衡沒娶妻,也沒有側妃,但是卻有了兩三個侍妾,他出宮結交他人時,那迦淮的藝樓裡,還有他的「知己」無數。
他每每與他談及此事時,顧粲都是意興闌珊,只覺上官衡滿肚子都是花花腸子,他不喜歡他講這些,甚至覺得他的做法有失皇子的體面。
上官衡卻嫌他無趣,還說男子間於私都會講這些。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