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別動她(第1/3 頁)
淨虛庵,規模雖小,歷史卻久。打從前朝就已經建成,如今已經二三百年了。
因與譚家頗有些淵源,故而譚家人禮佛多半都到這裡來。
淨虛庵的主持梵空四十出頭,平日裡沉默罕言,除了念經時張口,平時嘴巴都是緊緊閉著的。
人都說她是個最最皈依虔誠的佛子,一向不妄言不虛聽,因此年紀雖不大卻一向受人尊重。
庵中人口不多,沒有香客的時候越發安靜。
如今天氣寒冷,前來拈香禮佛的人越發少了,庵中僧尼每日裡暮鼓晨鐘早課晚課,其餘時間也用來靜修。
後院有一間小小的禪室,是梵空平日裡靜修的地方,除了她誰都不能進。
如今這間禪室的門緊閉,上頭鎖著一把黃銅大鎖。
前室空無一人,只一張舊床,一套桌椅罷了。
一牆之隔的後室卻滿屋綾羅,奢華得不成樣子。
譚蕊坐在雕花床的撒花軟緞褥子上,身上只披了一件雲霧綃的睡袍,半掩半映著大紅繡鴛鴦的肚兜,一頭烏髮披散,美艷如妖。
室內生著銀碳,暖融融猶如暮春。
殻喇一聲輕響,禪室西牆的博古架被轉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來人身穿閃藍摹本緞子的長袍,金冠束髮,身材頎長挺拔,長相俊秀多情,正是仁勇公府的二公子封玉鐸。
原來這裡便是他們兩個常常幽會的地方,就連本庵的尼姑也不知曉。
譚蕊見了他,眼神迷離恍惚,並不起身相迎,只是呆坐在那裡傻笑。
封玉鐸走近,聞到她身上一股濃烈的酒氣,顯然是喝了不少酒。
看看花梨木桌上的酒壺已然空了兩隻,青花酒盞裡還有半盞殘酒。
「你怎麼、怎麼才來?」譚蕊輕笑一聲,抬起手攏了攏披散的頭髮。
薄薄的睡袍袖子滑下來,露出了雪白藕臂上一塊結了痂的傷疤。
是陳夫人發狠咬的,齒痕很深,就算結了疤一樣能看得出來。
譚蕊沒料到衛宜寧居然輕輕鬆鬆就解決了困局,所以她沒考慮自己的退路。
被揭穿後她只能靠裝瘋矇混過關,僥倖的是狂風大作讓她得以逃出肖府。
她沒有別的容身之處,只能跑到淨虛庵來。
這地方是她平日裡和封家兄弟幽會之處,譚家的人來這裡找過,但並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只因這間小小的禪室別有玄機,不但有密道,更有密室,外人不得而知,所以很輕鬆就躲過了搜查。
幸運的是譚家人搜過之後就沒再來了,譚蕊便一直待在這裡,所謂的燈下黑就是如此。
她一早就派人知會了封家兄弟,事到如今她唯有這兩個人可以投靠了,別人都不會再收留她。
「究竟是怎麼回事?」封玉鐸推開了撲上來的譚蕊,冷著臉質問:「外頭吵嚷得沸反盈天,我去東都辦事回來的路上就聽說了,好好的,你這是唱的哪一齣?」
所有人都不知譚蕊的真正目的為何,坊間因此有了各種各樣的傳言,但哪一個都禁不起推敲。
封玉鐸雖與譚蕊有私情,卻也不知道她究竟為何這樣做。
「怎麼回事?」譚蕊乜斜著醉眼,冷笑了一聲道:「你說我還能為了什麼?」
封玉鐸見她有些癲狂,便不想多說什麼,只問道:「這件事究竟是針對誰的?是針對陳家還是衛宜寧?」
「陳家也配?!」譚蕊冷哼道:「泥坑裡的一窩蛤蟆罷了,我犯得上為他們髒了手嗎?」
「這麼說你是針對衛宜寧了?」封玉鐸上前一步問。
聽到衛宜寧的名字,譚蕊幽深的眼神閃了閃,似毒蛇忌憚對手。
「這個衛宜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