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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心跳加快,忽聽有腳步聲踏過門檻。
他抬眼看去,見蘇墨穿著身黑金刺繡的繁複宮裝,端了碗粥走進來。
牧白:「你這是……」
蘇墨將粥放在桌上,坐到床邊,抬手撫他額頭:「沒發燒,還好。」
牧白怔了怔,臉倒真有些燒起來:「你也知道……你昨晚簡直荒唐。」
蘇墨便笑,親了親他耳朵。
「小白,我等會兒進宮,今日便要走了,你在府裡自己照顧好……」
「走?去哪?」
「不是與你說過?」蘇墨替他裹了裹被子「邊境有叛軍作亂,父皇讓我帶兵鎮壓。」
牧白去彭府那時,蘇墨在書房處理信件,收到的其中一封便是這個。
「……」牧白依稀想起來,昨晚蘇墨確實同他說過,要出遠門去打仗。
他蹙起眉:「是前些天進宮那個妃子搞的事?」
蘇墨挑眉:「確實是她向父皇舉薦了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牧白便將從彭德壽那問到的訊息,一五一十全講給蘇墨聽。
「哦……」蘇墨倒也不驚訝,只淡淡道「原來如此。」
「你不能去,紅蓮教和三皇子是要借這機會害你。」
「可,我若抗旨不尊,恐怕更輕易讓他們抓住把柄。」蘇墨見牧白眉心都擰在一塊,抬手替他揉開「你擔心我?」
牧白拍掉他的手:「這不廢話嗎?」
「那你再喊聲『夫君』。」蘇墨含笑說「如此我即是戰死沙場也不遺憾……」
「呸呸呸。」牧白氣道「你這不是咒我當寡夫麼。」
「我不喊,你能活著回來再說。」
蘇墨道:「你昨夜在床上喊過……」
「閉嘴。」
牧白緊緊拽著他衣服,耷下眼:「你沒聽過,男人在床上的話都不能當真麼。」
蘇墨便笑:「那你昨夜說最喜歡我,也不是真的?」
「我說過這個?」
「嗯。」蘇墨附耳輕聲說「還說,心甘情願做我的階下囚。」
牧白:「……」
他只好假裝失憶:「我不記得了。」
蘇墨抬手撥弄他唇珠:「那你再說一遍。」
「我不。」
「好吧。」蘇墨淡淡道「那我走了。」
「不行。」牧白仍揪著他不放。
「捨不得我?」
牧白別開臉,點了下頭。
「我會儘快回來。」
牧白悶悶地應聲「嗯」,仍不撒手。
蘇墨扯不開衣袖,只好無奈地笑:「小白。」
牧白說:「你過來。」
他依言湊過去,被牧白親了一下。
極輕的一個吻,感覺不到,卻很溫柔。
蘇墨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牧白便退開,拇指揩過嘴唇:「好了,你走吧。」
「……」
牧白推了推他:「你怎麼還不走?」
再不走,他真有些捨不得了。
蘇墨捉住他手,把人摁進被窩,直折騰得牧白眼尾通紅,才喘息著退開:「等我。」
「……好。」
蘇墨離開後,牧白躺在床上放空了很久,才起來洗漱穿衣,喝掉桌上那碗粥。
他走出臥房時,見夜行和錦衣都在庭院中,一怔:「你們倆怎麼都在這兒?蘇墨他一個人也沒帶?」
錦衣點頭道:「殿下讓我們留下陪您。」
牧白不放心,想叫夜行跟去,聽他說蘇墨身邊還有其他暗衛,才打消這個念頭。
他茫然地在石桌邊坐了會兒,問錦衣:「你知道那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