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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什麼?」
「恐怕已經擬好休書了。那還算輕的,之前三皇兄的一個側妃也不知犯了什麼事,被他關進刑房裡……出來時半條命都沒了。」
「這麼殘忍。」牧白往後一仰「那姑娘家裡人呢,沒替她討個公道?」
蘇承搖頭道:「她父親只是個閒官,如今朝裡就屬三皇兄勢力最大,底下人哪敢得罪他。況且嫁過去,便是他府裡的人,三皇兄如何處置,旁人可管不著。」
牧白蹙起眉:「現在呢?人還在他府上?」
「聽說被家裡接回去了。」
牧白鬆了口氣。
那還好說,起碼不用接著遭罪。
蘇墨忽然輕聲說:「實不相瞞,我原想過把夫人關起來。」
「?」牧白扭頭看他。
「鐐銬都備好了,就在屋裡。」
「??」
蘇承:「……」
原來五皇兄也這麼變態的麼。
牧白扯了扯唇角:「你關得住我再說。」
「若關得住,夫人就讓我關麼?」
「你把我關起來做什麼?」
「你說我想做什麼?」
他們倆到底在說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
蘇承撓了撓頭,咳嗽一聲:「那個,皇兄,嫂嫂,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牧白立刻道:「好,你快走吧。」
蘇墨問:「要送送你麼?」
雖然是問句,可語氣聽起來根本就不像要送的樣子……
蘇承識趣地說:「不用了,我自己出去,皇兄和嫂嫂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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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原以為蘇墨只是在開玩笑,沒想到當天晚上真的從枕頭底下翻出來一對鐐銬。
他懵了:「還真有啊?」
蘇墨翻身過來摟他,邊道:「去尋你之前備的。」
「備這個做什麼?」
「你若不跟我回來,就只好用強,把你帶回來,再關在屋裡。」
牧白:「……」
蘇墨在他面前一貫清雅溫柔,讓他險些忘了這人原本是個黑的。
「你這人怎麼這樣?」牧白有點想罵人,剛開口,又摸到枕頭底下還有其他東西,鵪鶉蛋大小的兩枚,質地冰涼,還繫著繩結。
他摸索著把它掏出來,發現是一對玉墜。
「這不是上回我送你那塊麼?」
原本巴掌大一塊墨玉,被雕成兩枚小小的扁圓形墜子,上面還有一圈褶兒。
牧白盯著被雕成倆包子的墨黑色玉石,蹙起眉,尋思這比當初那凌雲宮弟子在心形石頭上刻個「白」字也沒有高出多少。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蘇墨哥哥,那樣大一塊墨玉,你就拿來雕這兩個小東西,不覺得浪費麼?」
「還有,為什麼是包子?哪裡有黑色的包子?」
「哪怕雕把劍、雕只鶴,它不比包子強麼?」
他還要接著吐槽,卻見蘇墨摟緊自己蹭進頸窩裡,語氣有些低落:「隨手雕的,原以為你會喜歡。」
牧白心裡一軟,立刻改口:「……蘇墨哥哥太棒了叭,愛了愛了!」
蘇墨抬眼看他。
牧白捧住他的臉,彎起眼睛笑:「對不起,我不是不喜歡。」
他還想再說,卻被摁進了被窩裡,耳鬢廝磨。
不知多久,蘇墨放開他,微微喘息著在牧白唇上親了親:「今晚不折騰你了,睡吧。」
「嗯。」
牧白看著蘇墨翻身下床,吹滅了燈罩裡的蠟燭。
房中漆黑一片。
蘇墨躺回去,卻見身邊人在黑暗中睜著眼睛,仍瞧住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