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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睜開眼:「合歡?」
「是,沾到她毒血的人,四肢僵硬麻木, 渾身刺痛而不能抓撓,如墜冰窖、如烈火烤,最後□□焚身而死,可以說極其殘忍。」蘇墨掐指一算「說來, 你中毒也有一刻鐘了。」
牧白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的變化,前面那些症狀有,但已經在慢慢減輕, 至於最後一種, 沒有跡象。
「小白, 若是難受便告訴我,不要強忍著。」
牧白搖搖頭,只閉上眼, 凝神冥想運氣, 不再去想旁的事。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 外頭陸陸續續有人進來, 想是片羽觀的弟子來收屍了。
蘇墨推門出去,提醒她們不要碰到紅衣女人的血。
道姑們拿麻布蓋了五六層,才將她抬走。
又過了一會兒,空彥帶著兩個師弟前來道謝。
他們見牧白臉色發青,俱是非常擔心,圍在蘇墨身邊問:「少俠情況如何?」
小和尚說:「我們去山下找大夫來瞧瞧吧。」
空彥道:「沒用,這位公子說了,那女人是紅蓮教的護法,尋常大夫醫不好這種毒。江湖上能醫的……恐怕只有青蓮谷。」
空圓摸了摸光頭:「青蓮谷遠在伽藍,等把人請過來少俠怕是都化成灰了。」
蘇墨輕聲道:「無妨,這毒他自己能解。」
頓了頓,又說:「我在這兒守著就好,你們先回去吧。」
三個和尚面面相覷,也知道自己在這兒嘰嘰喳喳會干擾牧白,不放心地又瞧了他兩眼,便離開了。
一直到天黑,牧白才睜開眼睛。他面色仍是蒼白,但體內中毒的症狀已緩解許多,眼前不再出現重影,也能行動自如了。
牧白這會兒神智清醒過來,忽地一拍腦袋,想起件重要的事兒:「我忘記給他們送吃的了。」
蘇墨瞅見他剛結束冥想,就跳起來唸叨著「壞了壞了」,邊跑出道觀。
他不明就裡,只好追上去。
山路漆黑,好在有巡山的片羽觀弟子借給他們一盞提燈,才不至於摸瞎下山。
牧白體內的毒還沒清乾淨,一路輕功加疾跑,趕到村口時衣裳已被汗水浸透,濕漉漉地貼在身上。
他打眼一瞧,那矮房裡透出亮光,門也敞開著。
老伯回來了?
牧白茫然片刻,硬著頭皮走進去,果然見到白髮老者正背著手,在灶臺前熬粥。
一大鍋,估摸是煮給地洞裡的人。
老者頭也沒回,道:「進來吧,杵在門口做什麼?」
「老伯,煮飯啊。」牧白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著,湊到灶臺前「給您打個下手?」
蘇墨跟在他身後進來,不動聲色拉開條板凳在桌邊坐下。
「給我切幾片姜。」
牧白一聽,立刻十分上道地應著:「好的大哥……不是,大爺。」
老者皮笑肉不笑:「昨日你拿劍砍我時,可不是這口氣。」
牧白眨了眨眼,軟下聲:「都是誤會,我錯了大爺。」
「哼。」老者攪動著大勺子,抬眼看見蘇墨優哉遊哉坐在那兒,喝道「看戲呢?過來幫忙。」
牧白一愣,看向蘇墨。
蘇墨也面露愕然,但還是站起身走到灶臺前,問:「要做什麼?」
「打兩個蛋。」
「好。」
牧白站在一旁,瞧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皇子殿下打蛋。打一個,掉半個,沾得滿手蛋清。
再看看老伯,心安理得地讓他們倆給打著下手,神色泰然。
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一刻鐘後,牧白下到地洞裡,給裡頭的人一一餵過粥和清水,又爬上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