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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男人問「我方才聽見上面有奇怪的動靜,老伯沒事吧?」
牧白掩著嘴清咳一聲,尷尬道:「他跑了,我沒追上。」
頓了頓,又解釋:「我聞到院裡的血腥氣,又聽見停在杆上那兩隻鳥兒喊『救命』,便以為片羽觀丟的小道姑被他害了……怎麼聽你的口氣,那老伯不是壞人?」
「那兩隻鸚鵡是被老伯一起救出來的。」男人緩緩說「前陣子聽說這兒頻頻有人失蹤,我和同伴便過來調查……後來在山頂一間廢棄的道觀中,找到了失蹤的人。」
「但沒來得及救人,我們便被人打昏,醒來時手腳都被捆住,而且——」他咬了咬牙「中了合歡的毒。」
牧白一愣,便見他抬起下巴示意地洞中另外八個男人:「被老伯救走時,我們倆毒性還未完全發作,但他們已經關在道觀有一陣子,都發了瘋。」
「那三個姑娘呢?她們沒事吧?」
男人搖搖頭:「老伯說,她們中的是另外的蠱毒,那毒會侵蝕人腦,將人變成行屍走肉,完全聽命於下蠱者。若不完全排出,宿主將慢慢枯萎死去。」
牧白微眯起眼。
他記得原文中,紅蓮教主曾用過這種毒。
男人接著說:「老伯把我們吊在這兒放血,每日都來餵些流食、藥,還有處理過的雞鴨血。」
牧白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我就先不放你們下來了?」
「吊著吧,我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只不過要勞煩少俠找些吃的來。」
「好。」
牧白應過聲,沿繩梯爬上去,在矮房中找到煮好的粥和水端下來。
進過食,昏迷的道姑和其他人也陸續恢復意識。
小丫頭就著牧白的手喝了些水,彎起眼睛笑得極甜:「謝謝哥哥。」
牧白摸了摸她頭髮,輕聲問:「你是聽瀾對吧?」
「哥哥怎麼知道?」
「聽片羽觀裡的道姑提過你。」
「啊。」聽瀾懵懂地睜大眼,片刻後,低下頭,極小聲地說「觀裡有妖怪。」
「什麼?」
「一個紅衣服的女人……特別可怕,一定是妖怪。」
牧白立刻問:「你在哪裡看到的?」
「通往山頂那條路上。山頂只有一座廢棄的道觀,往常根本沒人往那兒走,我就悄悄跟上去,想看她要去哪兒……後來、後來讓她發現了。」
「兩個師姐也是這樣被關進來的,幸虧爺爺把我們救出來了。」聽瀾問「你見過爺爺嗎?他就住在上面,我以前下山路過都會來看他。」
「呃……」牧白抿緊嘴唇,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老爺爺剛被自己打跑了。
他聽說另外一位道姑是最早被關進去的,便又找她瞭解一些情況。
據她所說,最早失蹤的,是路過此地在片羽觀借宿的男人,後來陸陸續續,這附近又丟了好些人。至於她們三個,都是在山頂的道觀附近撞見那紅衣女人,被一起關了進去。
道姑說著,臉色忽然變紅,聲音輕得像蚊子哼哼。
好在牧白耳力過人,仍聽清了她的話——紅衣女綁來這些男人,是為了借他們的身體修煉一種邪門歪道。
牧白「嘶」一聲:「我和空谷寺三個和尚一道來的,他們現在就住在片羽觀,豈不是很危險?」
道姑聽牧白提起三個和尚的法號,瞭然道:「他們三個我見過。小不點沒成年,空圓也還算安全,空彥倒是有些危險。」
「為什麼空圓安全?」
「少俠你沒發現,她綁來的男人不說生得如何俊俏,起碼都是精壯的青年。」
「哦。」牧白恍然點頭。
「最危險的是你。」道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