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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說的是。」
大殿後方,白衣大俠正被人抱在懷裡。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蘇墨低下頭,在他額間輕輕吻了一下:「乖,不要鬧。」
「……」牧白簡直要裂開。
然而他這會兒想抗議也提不起勁。
蘇墨抱著他踏進廂房,放上床榻,從床底取出一隻木箱,開啟來,裡頭竟躺著數十隻瓶瓶罐罐。
「哇。」牧白短暫地發出一聲驚嘆,牽動肌肉,便疼得噤了聲。
蘇墨把木箱放在床頭,坐到床邊,動手解開他染血的白衣。
「欸你別、嘶……」
衣襟已經褪下肩頭,牧白還在抗議:「你別扒我衣服啊。」
蘇墨抬眼一瞥,看見他不服氣又疼得委委屈屈的模樣,想笑,但笑不出來:「別亂動,少說話,我給你上藥。」
「嘶——你輕、輕點,疼疼疼好疼……」
「忍一下,很快就好。」
牧白咬緊牙關,捱過了最痛的那一陣,才稍微放鬆些。他盯著床頂看,轉移注意力,邊問:「好哥哥,我方才厲不厲害?」
「厲害厲害,你最厲害。」
牧白彎彎眼睛,又痛得抽搐。
他閉上眼,靠著床頭:「不知洛掌門傷勢如何。」
刀劍無眼,和洛忘川那種高手對決必得全力以赴,根本收不住手。其實在劍陣炸開前,牧白刻意控制方向,離洛忘川稍稍偏了一些。
即便如此,他恐怕也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才能恢復過來。
「方才那一劍險些穿透你胸膛。」蘇墨手上忽然用力,疼得牧白渾身一震,差點跳起來「你還有心思擔心他。」
頓了頓,又說:「方才我讓夜行去問過了,洛掌門沒有大礙,有畫眉在,傷勢很快就能穩定下來。」
畫眉的醫術在谷里名列前茅,大師姐叫她跟來,就是怕此行有什麼閃失。
牧白放心了:「幸好有她在。」
蘇墨抬眼看他。
牧白忍著疼,手在床單上揪出數道褶皺,連肩頭、鎖骨也緊張得拱起,渾身都在顫慄。他額角沁出細密汗珠,微微喘息著,忽然彎起眉眼,臥蠶像一枚小小的月牙:「多謝蘇墨哥哥。」
蘇墨:「……」
真要命。
第24章 比武招親
不知是哪個嘴上沒門的把事情抖了出去,第二日一早,洛忘川落敗的訊息傳遍了凌雲渡。
玉樹山莊嗅到風聲,當天晌午便遣人過來,名為拜訪,實為採訪,走遍凌雲宮上下,把當天晚上的細節問了個明明白白,回去撰稿。
林百曉得知那白衣少俠的劍上鑲有七枚玉石,當即大筆一揮:踏雪少俠夜闖凌雲宮,流風迴雪劍惜敗。
此前半月,「踏雪」這個名字曾登上過江湖驛報四五次,內容是他潛入貪官、奸商府邸盜寶,路上順帶英雄救美揍了倆小流氓。
根據小流氓事後鼻青眼腫地供述,當時踏雪拿的便是天雨流芳劍。
因此江湖中對他的印象已然定格在:白衣,持天雨流芳劍,殺人盜寶後會留下鮮花。
這回他夜闖凌雲宮的事兒一出,江湖門派頓時炸開了鍋。
潮生閣主南風意當天看完驛報、便提著籃水果登門探望,言語間儘是幸災樂禍,彷彿自己當年被洛忘川血虐的大仇已報。
畫眉給洛掌門換完藥,便去找敲牧白屋的門。
門開啟,牧白探出顆腦袋:「師姐,怎麼了?」
他在臉上施過粉黛,仍掩不住容色憔悴。畫眉問:「小白,你生病了?」
牧白咳嗽兩聲:「是有些不舒服,不過我已經喝過藥,別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