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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不齊？

衛新桐看了眼四周零零散散的學生，嘆了口氣。

特別不齊！

衛新桐幾乎是踩著第三首歌尾聲到家，她家在城裡開了個店鋪，賣全自動麻將機，算冷門生意，這兩年的新興產業，就是利潤還行。

兩天賣一臺，一臺夠全家吃半個月。

店鋪其實很小，就一間門面，不過倒是很長，她爸媽從後面隔了一間出來，裡面放一臺供人打麻將。

「新桐回來了？」譚女士不知在和誰打電話，笑的一臉春心蕩漾，看到她高興地擺擺手，「快進來。」

衛新桐順手把手機關了，耳機懶散的掛在脖子上，伸了個懶腰，「誰？」

「你猜？」譚女士繼續笑。

衛新桐翻了個白眼，徑直走向廚房，「做飯了沒？」

「沒，怎麼？你回來吃飯啊？」譚女士很意外，不過也就一秒，「算了，自己出去吃吧，我打電話呢。你陸阿姨的。」

「嗯？」衛新桐愣了一下，「誰？」

陸阿姨？

姚雪！

譚女士直接把手機遞過來，衛新桐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裡面傳來十分和藹可親並且帶著那麼一絲絲驚喜的聲音。

「是桐桐嗎？小桐？」

「哎哎哎，是我是我是我。」衛新桐一邊應著一邊把手機放到耳邊，「陸阿姨啊，好久不見。」

「聽聲音就知道長大了。」

衛新桐笑了一聲，「那可不，長大了好幾歲呢。」

「嘿，你這孩子，倒是一點也沒變啊。」陸阿姨說著笑出聲，隨後問了一些家長必問環節學習成績，「小雪也在呢，聊聊？」

衛新桐一怔，腦海里剎那間蹦出來一抹長得白淨可人的小孩摸樣，點點頭，「聊聊唄。」

都那麼久沒見了。

不知道是不是還像小時候一樣那麼軟，走哪沒她帶著指定受欺負。

她想到這裡微微一滯，如果是的啊，那她現在……

陸阿姨「哎」了一聲，耳麥裡傳來一陣噪雜的聲音，隨後出現一道清亮的聲音。

「餵？桐桐？」

衛新桐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手一頓，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知名的滋味，她靜默兩秒，轉身從後門出去了。

她家店鋪後門出去是一條巷子，巷子往裡走是一套院子，這院子就是他們住的地方。

不過也是租的。

「嗯，是我。」衛新桐過來好久才出聲。

身後傳來譚女士的叫聲，「拿去哪啊？我還沒跟你陸阿姨聊完呢！」

衛新桐抬手捂了下聲筒，回頭，也跟著拔高聲音，「現在是小雪，我一會兒過來。」

她說完不等譚女士回答就往家裡走，巷子兩側住的全是人，也都是小院子，裡面有伸著樹枝子往外冒的丁香花，香氣逼人。

衛新桐平時路過總喜歡踮起腳跳起來摘兩朵，今天難得一路安生的走回家。

開了門，她到自己房間躺床上，小雪笑的清脆，「回家了？」

「嗯。」衛新桐懶得舉手機，這個時候舉著一會兒準砸臉，於是開了擴音，手機往床頭一扔，閉上眼睛深深吐了口氣，「該中考了吧。」

小雪原本輕鬆輕快的語氣一下子沉了起來，「是啊，煩死了。哎我媽給我說你轉學了？留級了？」

衛新桐說，「嗯。」

「為什麼啊？」小雪問，「哪有初三轉學的，還轉到初二去？你們班學生沒追著你喊學姐？」

衛新桐先是一愣，有些詫異小雪性格的變化，隨後笑著說，「你比小時候能說會道多了。」

小雪說，「那反正也比不上你。」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