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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沉神秘笑笑,接過鳴玉手裡的韁繩和馬鞭:「你挺好的」。
鳴玉更莫名其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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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映戳著膝頭,兩眼直勾勾地看著腳尖,經過剛才一事,車廂裡突然變得十分安靜,靜得她手腳像長了刺一樣坐立難安。
她其實很不擅長同謝九楨相處,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跟他相處,兩人雖是夫妻,可在她印象中,他們更像是陌生人,還沒熟到可以相交甚歡的程度,晏映十分彆扭。
不過大胤許多親事都是像這樣盲婚啞嫁的。
能得到一個像謝九楨這樣手攬重權、德高望重還仙風玉骨的夫君,就是蛹打呼嚕,她撿著了,該慶幸才是。
尤其是他還生得那樣好看,眉骨挺翹,黑眸深邃,薄唇點血,比之女子還嬌艷,剛才抱她從牆頭上飛身而下時,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的側頸,溫溫熱熱的……
晏映晃了晃頭,趕緊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臉頰,感覺一浪強過一浪的灼燙正燒著她的臉,燥熱之氣都要衝破車頂了。
「你在想什麼?」
「在想大人的唇……純種汗血寶馬用來套車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呀?」晏映差點說漏了嘴,還好一瞬間被逼出急智,趕緊轉了話音。
謝九楨微微皺眉:「那不是汗血寶馬。」
晏映無辜:「竟然是我看差了嗎?」
管它是不是汗血寶馬,總之我只是轉移一下話題。
晏映想要摸摸後腦,一碰到才發現自己梳著婦人髮髻,不好弄亂了,又放回手。
謝九楨點了點頭:「但府上有汗血寶馬,如果你想騎,我可以教你。」
晏映心中一動,忍不住開口:「真的嗎?」
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太激動了,她垂下眼板正身子,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再矜持些:「那固然是好。」
謝九楨語氣不變:「御馬術是求生之道,若有一日遇到危險,會總比不會好。」
莫名變成了說教的語氣。
晏映想起碧落說過,她在翠松堂進學的三年,謝九楨每日都會開日講,說他是她傳道授業解惑的恩師也不為過。
雖然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晏映偷偷抬眼看向他,端正嚴苛的坐姿的確像個一板一眼的夫子,視線再往上移,她忽然一怔。
謝九楨微微轉動肩膀,似乎那裡不太舒服。
碧落說他之前受了箭傷,而且還是為了救她,她醒來那日,是親眼看著他肩膀那裡殷出血跡來的,或許是剛才將她從牆頭上抱下來時又碰到傷口了?
俗話說,傷心動骨一百天,沒那麼容易恢復,且要養著呢。
這不,太后多次要他上朝,謝九楨都以傷重為由推拒了。
一想起這傷也是為她,晏映心裡便過意不去,她挪過去一點點,小聲詢問:「你是不是肩膀疼?」
謝九楨一頓,扭頭發現她湊了過來,乾淨的雙靨上透著粉白,像夏天未熟的櫻桃似的,睫毛密而長,卻也遮掩不住眼睛裡的關切。
只近了這麼一點,他的心卻好像忘了跳動。
「不疼。」謝九楨神色不變,輕輕回了一句。
「哦。」晏映準備給他揉一揉的,但他既然說不疼,她也沒辦法,姑且歇了這個心思。
晏映盯著他的肩膀,屁股又挪了回去,眼前浮現他抱著她飛下高牆的畫面,忽然心生疑問,她抬眼看他:「原以為大人是個文臣,不通武術,沒想到輕功那麼好,大人功夫也跟輕功一樣好嗎?」
謝九楨發現她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了,靠著邊緣,離他遙遠。
「那邊有風,」謝九楨拍拍自己旁邊的位子,「坐過來些。」
晏映轉頭望了望,車簾安安靜靜地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