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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不停出現的變故導致周徊如今身心俱疲,而晏晚的態度就好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看著晏晚,悲從中來:「晚娘,我們真的沒辦法……再回到從前嗎?」
郭芙梅皺著眉,恨得咬牙切齒。
晏映有些看明白了,郭芙梅這是,看上週徊了?
眼睛沒問題吧?
她最最討厭周徊的一點就是,明明是他做錯了,他卻表現出一副失魂落魄的受傷模樣,博取別人的同情,將自己的過錯抹去,別人不原諒他,反倒像別人不近人情了。
「從前?你口中的從前,就是任憑周老夫人欺辱我阿姐,就是對她的委屈不聞不問,就是趁她小產之際收了她最信重的丫鬟,就是一面深情款款,一面卻出去花天酒地往外室是不是?」
晏映再也忍不下去了,她微微昂著頭,眼中的輕蔑一覽無餘,之前她在阿姐面前替周徊藏著掖著,是害怕阿姐傷心難過,加重病情,今日親耳聽到外人的議論,她還怎麼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再不開口解釋,外面的人都要戳著她阿姐的脊樑骨罵她沒有良心了。
晏映攥著晏晚的手,試圖給她一絲安慰,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周徊。
誰成想,下一刻就忽然闖進一道人影,那人揮著拳頭砸在周徊臉上,將人狠狠擂了出去,嘴上還怒氣沖沖地罵了一句:「你這個狗雜碎!」
周徊摔倒在地,哇地一下吐出一口血來,那人追過去還要打,又跑過來三四個人,架胳膊的架胳膊,抱腰的抱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暴怒的少年拉開。
人一拉開,晏映就看清楚了,不是晏歸麟還是誰?
他此前不知道被謝九楨弄到了什麼地方去,人也黑了,身子也壯了,但並不知道晏晚和離的事——晏映連爹孃都沒來得及告訴呢。
剛才應該是被他聽到了那些話,晏歸麟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可不像兩個女子似的,和和氣氣地討論,上來就是一拳頭,若沒人攔著,他非要把人打死才行。
可他不能現身啊!
晏映著急,看了鳴玉一眼。鳴玉心領神會,走到周徊身前,手抵著晏歸麟胸口,將他輕輕一推,晏歸麟一時竟然無法反抗,兩人一推一擋之間就交了數次手,最後還是以晏歸麟落敗而告終。
周徊撐著身子坐起來,狐疑地看了晏歸麟一眼:「你……」
他本想質問他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可是看清晏歸麟的模樣,卻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
晏映趕緊上前:「這位郎君,你為我阿姐出頭,我感激不盡,只是說到底,這終歸是我們的家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無意將外人牽扯其中,周大人欠阿姐的,我自會討還,就不麻煩您了!」
她說得不近人情,破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眾人還不解,明明是為她們出頭,怎麼還惹了她不高興了呢,只有晏歸麟自己知道他哪裡做錯了。
剛才一時衝動,頭腦一熱,想都沒想就出手,他根本沒考慮後果,阿姐是怨他顧前不顧後。
「鐵牛,你快給別添亂了!一會武試就開始了,你湊這個熱鬧做什麼?咱們走!」有個人拉著晏歸麟,一邊給旁人使眼色,另外幾個人忙點頭附和,就要將人拉走。
晏映認出那人是陳硯時。
印象裡是原隨舟的好朋友。
晏歸麟將頭壓得低低的,自知闖了禍,暗暗後悔,要是忍住衝動,武試之後,他日後有大把機會讓周徊生不如死,現在強出頭,反而容易將他自己搭進去。
周徊再怎麼說,也有官位在身,豈是他能打的?
陳硯時給了他臺階下,趁人沒反應過來,晏歸麟便要離開,周徊卻將他叫住了。
「等等!」周徊捂著臉,被打的地方紅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