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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蘿故作不知地答:「師父,我是與琴鳶一起尋的劍。」
雲守息又問:「得劍之後為何不回?」
「因為我謹遵師父教誨,得神武劍守護人間,一路斬妖除魔救人,劈山開路造世。」鈴蘿笑著問雲守息,「師父,難道我做得不對嗎?你看起來有些生氣。」
雲守息眸光微暗,劍勢再度壓迫,鈴蘿持劍往下一墜,省略吟唱指尖一道咒律釋放,被雲守息同樣以咒律化解,未能給她半點逃脫的機會。
鈴蘿:「師父還真與我認真了呀?」
雲守息將她逼退著背靠牆壁,頭上是院內出牆的花枝輕輕顫抖著,紅粉的花瓣在夜裡飄零墜落在兩人之間。
鈴蘿持劍上挑,卻被雲守息一指咒律困在牆圍。
地支,四十九道,縛靈。
金色細長的靈線似蛛網將她整個人綁在牆上。
勒在脖頸間的靈線迫使鈴蘿抬首,顯得她頸線優美,被束縛著的她本該是弱勢的,那雙漂亮的眼裡卻滿是不服輸,高傲的野性更挑人慾望,想要低頭咬去。
暴躁的歲霧開始朝敵方投以粗鄙之語。
渡神劍難得被歲霧主動搭話,卻是如此暴擊,都聽懵了。
雲守息看著如此受制於他的鈴蘿,終於恢復溫柔的模樣。
他低聲道:「鈴蘿。」
「我不是警告過你,別跟聖劍宗的人走太近嗎?」
鈴蘿心說就算我不跟聖劍宗的人玩,越良澤也會自己跑過來找她玩啊。
「聖劍宗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嚇人。」她不怕死地戳雲守息痛處,「何況我們只是正常討論劍道咒律——」
這話說的可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是嗎?」雲守息盯著她問,「只是討論咒律?」
鈴蘿想點頭,卻因為縛靈而沒法動彈,便答道:「是。」
「用畫皮靈討論嗎?」雲守息問。
他神色不見變化,語氣卻冷著。
鈴蘿笑著問:「師父,為什麼不能用畫皮靈?」
雲守息一想到之前瞥見越良澤不經意間吻過那狐狸的耳朵,他就難以控制手下力道,劍勢下壓,讓歲霧再次發出劍鳴聲。
「用畫皮靈技能正常討論咒律,也不用別的有心之人想歪了亂嚼舌根,不是挺好的嗎?」
她笑盈盈地看著雲守息,望進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眼底,看見了以前從未注意過,也未能分辨清的妒火。
鈴蘿以前是很喜歡雲守息的。
是親近之意的喜歡。
包含了崇拜與敬愛。
因為雲守息對她很好,非常好。經歷過顛沛流離,什麼骯髒事都遇到過,也見識人心冷暖,突然有一個人對你千般萬般的好,她總會感動。
更別提這人還是東島天極的三掌門。
他高高在上,無比強大,對比弱小的你能給予教導,為你指引方向,給你留下高不可攀的印象。
溫柔強大又美好。
沒道理不讓人喜歡。
這種溫柔與強大讓鈴蘿忽視了某些細節。
那時她失去妹妹,終於重新拿起劍,決心要變強,是雲守息一步步教導她。
雲守息一直想從鈴蘿望著自己的眼裡看見愛欲,可鈴蘿對他至始至終只有師徒之間的敬愛。
某天他忽然發現鈴蘿看著別的男人眼中有了他最渴望的感情。
於是他將自己最喜歡的小徒弟毀了。
此時鈴蘿的解釋讓雲守息聽得十分刺耳,他劍勢壓下了歲霧,冰冷的劍刃斜切著貼在鈴蘿脖頸,又迫使她再度揚首。
歲霧再次對渡神劍發動精神攻擊,把渡神劍給噴自閉了。
「你就為了與他談咒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