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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君善意,永生難忘。
路道平坦寬闊後,各家開始準備交通工具,買馬買牛買驢做拉車等等,家家戶戶都忙得很。
陳大哥也在做拉車,但他算了算自己家裡的錢後,打算先自己動手做。
越良澤幫他進山砍樹拉回家裡,陳大哥挺不好意思,越良澤道:「就當是修行。」
陳大哥心中感動,便大方接受,若是再推脫下去反倒顯得矯情。
夏季天熱,他們在外幹活都避開了烈日正盛那會,要麼晨間清涼時或是入夜降溫。
日暮時夏風漸涼,越良澤在院裡搗鼓拖車,拿著小錘子在木板之間叮叮噹噹的錘著。
鈴蘿坐在花果藤架下看。
他可真是什麼都會。
修窗戶,造房子小院,搭建藤架,做各種傢俱也不在話下,更別提一手精湛廚藝,甜品菜餚簡直無所不能。
以前怎麼沒發現越良澤這麼能幹。
鈴蘿單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被灑了滿身暮色光影的男人。
沒了少年時的清瘦沉默,如今他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衣下是劍修最強體魄,寬肩勁腰,挽起的衣袖暴露著手臂動作時的肌肉線條,有著別樣的美感。
男人修長的五指熟練地擺弄著工具,在暮光照耀下隱約能見手背青筋浮現。
這雙手拿劍時漂亮,不拿劍時也漂亮。
鈴蘿這些日子什麼都沒做,就靜心看著越良澤,一開始越良澤還會有點在意,後來就隨她去,想看就看,隨你怎麼看。
天色徹底暗下去後越良澤也還在幹活。
「這麼著急幹什麼?」鈴蘿趴在小木桌上問他,「你不是要在這待挺久的嗎?」
「白天我收到三師哥的傳音,說岐山掌門崔狩死在北庭,殺他的人疑是月宮的少宮主。」越良澤不緊不慢地說著,「北庭月宮與三山相接,岐山,巫山,雲山,前兩日這三山共同前往北庭參加朝花宴,這是北庭一年一度的節日。」
「崔狩死在花宴當晚,巫山聖女親眼看見慕須京從他房裡出來。」
鈴蘿半眯著眼聽他說。
該來的總會來。
她懶聲道:「岐山掌門真是他殺的?」
「他說不是。」越良澤抬手擦了下額角的細汗,半彎著腰搗鼓拉車邊緣的木板,「但因為巫山聖女的證詞,沒什麼人信他,岐山少主要求月宮殺人償命,把慕須京交給岐山處罰。」
姜妙沒交人。
岐山又不死不休。
鈴蘿明知故問道:「三司教呢?」
各大仙門自成一體,雖不插手人間政事,卻也會彼此合作。
三司教的修者護國運,求得是國泰民安,說到底為的還是凡間權力巔峰,而非無上境界。
兩方在維護人間秩序抓捕妖魔一事上常有合作,但只是合作,沒有上下從屬的關係。
一般發生殺害修者的事都是由三司教負責。
畢竟世間散修也不少,並非所有修者不是三司教就是各大仙門的人。
凡人與修者是不同的。
凡人的某些規矩無法約束脩者,而修者的某些規矩凡人無需遵守。
「三司教管的是散修,宗門修者歸宗門管。」越良澤說,「師哥說最近十多年三司教與各大仙門的關係十分微妙,彼此合作也越來越少。」
鈴蘿笑道:「三司教跟小宗門較勁還行,這些大仙門它動不了。」
越良澤敲下最後一根釘子,起身時將手中小鐵錘拋起又接住,回頭去看鈴蘿:「所以月宮跟聖劍宗發了請願,要以仙首令來審判此事。」
讓聖劍宗的人來查案,抓到兇手,用仙首令將其除名。
鈴蘿問:「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