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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殊檀不太懂這怎麼能放在一起比,她回想一下雲珠夫人那張和崔雲棲有三分相像的臉,總之還是先點頭認同阿凰:「你說得對。」
「嗯!」阿凰跟著使勁點頭,試圖提供佐證,「我說真的,以後不知道,現在阿媽肯定是最漂亮的人。過兩天是踏歌,周圍幾寨的人都會到這裡來,我帶你去玩,你就知道啦!」
踏歌是什麼東西,李殊檀到底也沒懂,只猜是苗寨裡盛行的某種聚會或節日,約定倒是這麼定下了,當天阿凰還像模像樣地模仿漢人的規矩,給李殊檀送了張帖子,外邊是那個意思,裡邊的字卻寫得歪歪扭扭,實在不太好看。
小孩子有趣就有趣在這種地方,李殊檀倒沒嫌棄,只找了個匣子小心地放好,安然地等著阿凰來找她。
但到了踏歌那天,她最先見到的卻不是阿凰,見到人的地方也不是帖子裡歪歪扭扭說的庭院。
李殊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見榻邊坐了個人,斜斜地倚著,一雙腿十分隨性地疊著,筒褲上蠟染的蝶紋彷彿成群墜落,簡直要飛到李殊檀身下的竹榻上。
「你……」李殊檀被他嚇得整個人彈起來,擁著薄被遮在胸前,傻愣愣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不對,你怎麼進來的?!」
「你沒關門。」崔雲棲姿勢都不換,懶洋洋地看她,「這地方也沒人攔我。」
李殊檀默了一默,懂了。她是如同使者的長公主,雲珠夫人為她單獨劃出個庭院,沒有通報沒人敢隨便進來,畢竟冒犯長公主的罪名一般人擔不起;崔雲棲則是雲珠夫人的長子,當然可以是這個例外。
她摸摸鼻尖,沒搭理他,再眨眨眼睛,等眼前那層初醒的迷霧散去,才徹底看清眼前的人。
幼時住在苗寨,崔雲棲穿起苗人的衣服來毫不怪異,短褂筒褲,蠟染的蝶紋,銀墜子攏住長發,有種迥異於寬袍廣袖或是圓領袍的風情。更妙的是天熱,上半身的短褂又短了一截,下擺只到胸腹之間,大大方方地露著一截勁瘦的腰,腹部恰到好處的肌肉一同袒露在外邊。
「怎麼,」崔雲棲注意到李殊檀的視線落在哪兒,輕輕一挑眉,「殿下想不想摸摸?」
「……」
「不摸。」李殊檀藏在被子裡的手緊握成拳,面無表情地別開頭,憋了一會兒才緩緩鬆手,偷偷瞄了崔雲棲一眼。
這一眼自然被崔雲棲捕捉到,他還是那個斜斜倚著的姿態,似笑非笑:「殿下真不想摸嗎?」
「不想!」李殊檀忍住出拳揍他的衝動,沒忍住剛才就壓在喉嚨裡的話,「你到底後來遇上什麼了,怎麼能和當時在範陽時差這麼多,都不像是一個人?」
一句問出口是舒服,但脫口而出的瞬間,她忽然意識到這話背後的含義不太對,恐怕要勾起雙方都不太美好的回憶。李殊檀頓時有些緊張,不動聲色地攥住了被角,隨時準備解釋。
「我?」崔雲棲壓根沒給她這個解釋的機會,上下看了她兩眼,淡淡地說,「我遇上個騙子,騙我說要等我回來,結果自己跑了,害我顛沛流離一路到長安城。這個騙子還盯著我看,偏偏要嘴硬說不想摸。」
後半句調笑的意味太濃,李殊檀一時顧不上解釋前半句,面色一紅,支支吾吾地嘴硬:「……看看而已,誰讓你穿那麼短的。」
「我穿得短,你就能隨便看了?」
「我那是……」李殊檀憋得臉上更紅,配上個剛醒過來的腦子就更弄不清狀況,乾脆破罐破摔,單手把薄被纏在身上,整個人朝崔雲棲撲過去,直接把他撲在了榻上。
竹榻單薄,撐不住這突如其來的一下,一陣搖晃,恍惚像是風吹過竹林。李殊檀居高臨下地看著被她撲在下邊的崔雲棲,惡狠狠地下手,按在他光裸的腹部。
他平常喜歡穿拖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