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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琨瑜不在金陵的那兩年,她經常過來探望餘家的人,幫了餘琨瑜許多。
所以今天她生日,餘琨瑜就想好好的替有人慶個生。
秦慈家在一條小巷子裡,裝不下太多人,也不好鬧出太多的動靜。
他們倆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借餘琨瑜的房子一用。
餘琨瑜和江時的屋子就在金陵城地段最好的街上,青磚厚瓦,高大結實,院子裡還有一棵茂密的桂花樹和一棵棗樹。
上下兩層樓,十好幾間屋子,哪怕算的寬鬆些,這樣一棟房子,也夠住好幾戶人家了。
今天來一起替秦慈過生日的,基本都是報社裡處比較好的幾個女同事。
還有一個是秦慈的未婚夫汪高邈,以及報社的劉主編。
能進報社工作的雖然都不是什麼貧苦人家,但豪富出身的也如鳳毛麟角。
所以一進這院子,都忍不住在心裡暗嘆。
他們其中有些人,也是知曉餘琨瑜嫁個了殷實的人家的,聽說她丈夫老家還是大地主,一脈單傳,富裕的很。
可是竟也沒想到,會富裕到如此地步。
劉主編和汪高邈都被江時帶著去書房裡說話了,幾個姑娘在廚房和院子裡備菜觀賞,嘴裡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我早說了琨瑜嫁了個富裕的公子哥兒,你們非不信,還說一個小兵卒能有什麼光景可言,喏喏喏,現在你們可算是能信了吧。」
嘴巴最大的何曉麗在廚房裡一邊切著蔥一邊笑嘻嘻地昂著頭「復仇」。
只把幾個小姑娘說的臉紅起來。
這原是她們背著餘琨瑜私底下編排的話,先如今被何曉麗這麼大喇喇地扯出來了。
怎麼能不叫人羞愧。
她們當然都是見過江時的。
有一天餘琨瑜因為校對的失誤,在報社裡多加班了兩個多時辰,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完時,天已經黑的不能更黑。
被迫留下來一塊加班的大傢伙兒都直打哈欠,一齊簇擁著下樓回家。
而金陵向來多雨,雖是冬天,外頭也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報社裡就那麼幾把傘,正當大家在屋簷下七嘴八舌地吵著要怎麼分配的時候,餘琨瑜主動把自己的傘讓了出來。
她彎彎唇,指了指屋簷外的雨幕:「有人來接我了,這傘你們拿著用罷。」
眾人紛紛抬起頭,就看見不遠處的街對面,有人舉著傘往這邊走來。
夜幕昏沉,小樓裡的燈光很快就被雨和夜色吞噬,只能隱隱看清男人手裡拿了件軍服外套。
因為身量夠高,加了棉絨的長衫穿在身上也顯得十分挺拔。
男人越走越近,俊朗的面容也在屋內的燈光下顯得越發清晰。
非常硬朗非常迷人的一張臉,半明半暗的光影下,他的五官比之許多國人要顯得深邃一些。
尤其是在如今的風氣下,見慣了被鴉片侵蝕的虛弱□□,見慣了那些摸著鬍鬚長籲短嘆的迂腐文人。
對於報社裡這群大多都和洋人有些接觸的青年人來說,他們的思想開放的有些過分,甚至還有些過分崇洋。
緊跟著連審美也有些西化起來。
但不論以何種審美來看,他都能算得上是一個美男子。
餘琨瑜沖他輕輕喊了一聲:「江時。」
男人唇角微勾,嗓音清朗:「怎麼這麼晚才下班?要不是突然下了雨,連林媽都急的要出來接你了。」
「林媽還沒睡嗎?」
「你都沒回家,她怎麼敢睡。我告訴她說你打過電話回家報平安了,她說你既然是要加班,這個點兒肯定要餓的,所以又起來給你煮了小餛飩當夜宵。」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