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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夏寒負手看著眼前的景色，第一次見的時候他也被驚訝過，後來常來，再好的風景也看膩了。

「喜歡。」凌麟回頭看著夏寒暢快地笑起來，他壓抑太多情緒，這一刻卻想宣洩出來。

他臉上的笑容太耀眼，夏寒手指微動，直接上前一步輕抱住了凌麟。

凌麟沒有反抗，他笑著輕聲問：「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夏寒攬著凌麟，一垂首低頭就能看到凌麟圓潤的耳珠，淡粉色。

老人常講，這種耳珠的人是有福氣的，一輩子就坐著享福，不會是勞碌命，夏寒發現自己現在變得有些迷信，他以前就不怎麼信，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就更不信。

現在他卻願意相信，這種改變來得突然，現在想來，這種改變在第一個世界，他見到凌麟的第一面的時候就埋下了。

當時他已經感覺活著無趣，設想好一個方案，找出這個一直發布任務的主神系統一起毀滅，要是不成功，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可在見到凌麟的第一眼，他就改變主意了，他開始想看到凌麟會怎麼過任務世界，怎麼應對接下來的每一件事。

短短几十天，他甚至開始有些迷信，譬如他現在看到凌麟的耳珠，會想，這是有福氣的體現，凌麟是有福氣的人，他會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想著，他微微又低了些，幾乎是靠著凌麟的耳垂講道：「主神商店沒有槐花蜜糕。」

一股微熱的氣息直接噴到凌麟的耳垂上，他受驚一樣的離開夏寒的懷抱，強作鎮定的講道：「哦，槐花蜜糕，我知道，我會做，我們找找有沒有槐花……」

夏寒看著凌麟難得慌亂的表現，還有紅起來的耳垂，氣定神閒地嗯了聲。

凌麟也反應過來自己過激了，又看夏寒含著笑意的眼神，直接甩袖往裡面走了。

夏寒笑吟吟的跟上，他有些可惜，在現實世界和凌麟爭鋒相對那麼多年，太浪費時間了，如果他能早點放下偏見，或許兩個人的關係是完全不同的走向。

轉而想到後面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夏寒垂下眼，自嘲笑了笑，這樣也好，他們關係要是變好，就意味著自己不見的時候，凌麟會傷心。

夏寒深沉的眼看著前方不緊不慢的身影，雙眼含著他自己都沒發現的驚心佔有慾，卻在一瞬間消散，就保持這樣的關係，任何人離開的時候，另一個人都不會過於傷心，多好。

一小時，以兩個人的速度就把整個區域粗略逛了一遍，只有最東邊的玻璃山沒有登上去，因為玻璃山的外面有層金色的結界，免疫一切物理和魔法精神攻擊，夏寒說只有特性的鑰匙才能開啟。

兩人坐在玻璃山下面聊天。

「像是童話世界。」凌麟感嘆，又玩笑似地說道：「在這裡時間呆長了，我幾乎要忘記現實世界是什麼模樣了。」

「不對，有展莫寒我就不可能忘記。」凌麟躺在山腳下的一片花叢中，抬眼看著上方，他上方那片天空正在出太陽，但很柔和，金色的陽光照下來，帶來一股暖意。

「冒昧問一句，」

「不冒昧，」凌麟打斷他的話音，側身托腮說道：「我和他在現實世界是爭鋒相對的死對頭。」

「他那人，天才吧，幾乎挑不出什麼不好的地方，唯一就是太過傲氣，不過我們那會兒也就初高中的少年人，天才有些傲氣也正常，要說有什麼不好的，就是過於尖銳了，那時候我很計較他那種尖銳彷彿對待敵人的態度，嗯……」

凌麟有側回身子，躺著想了會兒，他頭頂上面的天氣又變了，變成多多雲的模樣，雪白的雲彩飄蕩，邊緣被陽光鍍了層金光。

「現在想來，我也太年輕，不能體會他所面臨的困境，不瞭解他曾遭受的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