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3 頁)

對面的葉淨聽到插了一句嘴：&ldo;哼。荒謬。&rdo;

桑鈺目光繞過火堆去看他，道：&ldo;你有不同意見？&rdo;

葉淨又嗤笑一聲，扭過頭去不搭理他了。

桑鈺感覺莫名其妙，林月野道：&ldo;他有病，你別理他。接著說。&rdo;

桑鈺道：&ldo;我總覺得這個村子很奇怪。&rdo;

林月野道：&ldo;我也有這個感覺。你知道嗎？今天我幫葉淨對付那群人的時候，為了方便你幫助那個女子逃出去，就把他們往村子裡引。偌大一個村落，房前路旁幾乎全是流浪漢，看不到幾個女人，小孩子也不多。&rdo;

桑鈺道：&ldo;也許是你沒進他們家裡看過，可能女人和孩子都待在屋子裡沒出來呢。&rdo;

葉淨道：&ldo;你都沒進他們村子裡看過，你知道什麼。&rdo;

桑鈺：&ldo;……&rdo;

林月野道：&ldo;葉淨，你能不能不插嘴？沒事兒乾的話把架子上烤的野兔子叉下來，把那肉撕一撕。&rdo;

葉淨一甩袖子，撕兔肉去了。

桑鈺猶疑道：&ldo;他是不是討厭我？&rdo;

林月野道：&ldo;他不是討厭你，他是討厭這個世界。一個憤世嫉俗的小俗人。&rdo;

桑鈺：&ldo;……&rdo;

林月野接著道：&ldo;我們倆躲過那群村民的追捕，逃出來找你的時候，路上遇到一對年輕夫婦，那個婦人挺著大肚子好像懷孕了，但是他們看起來並不高興。&rdo;

桑鈺問道：&ldo;為何？&rdo;

林月野道：&ldo;我聽見那個婦人神色憂愁地對他丈夫說，如果這次再生個男孩的話，族長就真的要把他們活活燒死，作為活人祭祀以奉先祖，還要破什麼詛咒。&rdo;

桑鈺若有所思：&ldo;自古重男輕女才是人之常情，他們卻不願生育男孩，這麼說這個村子果真女少男多。破詛咒？他們覺得村裡女孩少，是受了詛咒？&rdo;

葉淨一邊撕兔肉，一邊忍不住嘲諷道：&ldo;哼。愚蠢。&rdo;

林月野道：&ldo;你也說他們風氣閉塞，一群人如果幾百年來一直生活在一個地方，就會形成一種固執且沒有任何道理的生存方式，或者說，傳統。&rdo;

桑鈺：&ldo;嗯。&rdo;

林月野撥出一口白霜，道：&ldo;咱們是把這一村人都得罪了，我要砍伐這舍情山上的廣梓木恐怕是要費些周折了。&rdo;

兩人默契地沉默下來，葉淨見他們倆不再說話，輕佻的眼神瞥過來，道：&ldo;說完了？說完了就過來吃東西。白天還以為你肚子疼得要死過去了，現在又沒事兒了？也不知道你們兩個男人怎麼有那麼多話要說。&rdo;

林月野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沒說話，走過去從他手裡領過來兩份用枯葉包著的兔肉，坐回桑鈺身邊，遞給他一份，展開一看，兔肉被撕得整整齊齊擺好，散發著濃鬱的香味。

林月野道：&ldo;你一天沒吃東西了，肯定餓了，快吃吧。&rdo;

桑鈺道：&ldo;還好。就是腳踝疼。&rdo;

林月野目光看向趁他方才昏睡時給他包紮好的腳踝，並沒有血絲滲出來，道：&ldo;你先吃，我幫你按揉穴位。&rdo;

桑鈺：&ldo;……嗯。&rdo;

葉淨在一旁淡漠地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