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3 頁)

山長道：&ldo;我知道本院要拆了牽月樓重建，你心裡不滿，但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子霖不說我也不好主動跟你提起，所以還是你自己想明白才好。&rdo;

徐言抬頭看他，笑容裡都是奇怪的溫順：&ldo;明白，我當然明白。&rdo;

山長道：&ldo;你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說出來。&rdo;

徐言道：&ldo;意見？我意見可是非常多，一條一條列舉出來一時半會兒可說不完。&rdo;

聽他語氣不對，江語霖咳嗽兩聲提醒他，他卻是又像沒聽見似的，接著道：&ldo;山長有耐心聽嗎？&rdo;

山長微微皺眉，然後道：&ldo;你這孩子氣性太烈，你還是冷靜一下再說吧。&rdo;

徐言笑得一臉純良：&ldo;我沒有不冷靜，我這不是好好的跟山長您說話嗎？我的意見微不足道，您不想聽也是應該的。&rdo;

山長忍著怒氣：&ldo;你說。&rdo;

徐言道：&ldo;啊，還是不說了。說了更惹您生氣，現在您就已經吹鬍子瞪眼了。&rdo;

山長沉聲道：&ldo;注意你的言辭，你是在跟誰說話？你兄長沒有教你嗎？&rdo;

徐言偏了偏頭：&ldo;我知道我在跟長輩說話，我沒有用任何不敬的言辭，山長可真是冤枉學生了。&rdo;

山長抖著鬍子，隱含怒氣道：&ldo;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目無尊長，子霖到底是怎麼教導你的。&rdo;

徐言終於忍不住大喝出聲：&ldo;和我說話你老提我哥哥做什麼！我哥哥教我尊敬長輩，但沒有教我要尊敬您這種處處指桑罵槐的長輩。&rdo;

山長愣住了，沒有料到他會真的激動到和自己爭論，待反應過來之後已是氣得面色赤紅，兩眼一瞪險些暈過去，江語霖連忙一把扶住他，詫異地看著徐言。

徐言尤自激動莫名，吼完一嗓子胸膛劇烈起伏。山長推開江語霖，強裝鎮定：&ldo;子路，你把你剛才那句話再說一遍。&rdo;

徐言道：&ldo;再說幾遍都行，只是怕山長您聽了受不住。&rdo;

江語霖在一旁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山長撫了撫額頭，長籲一口氣，道：&ldo;我只是覺得你這段時間因為牽月樓的事而情緒不平，沒想到你竟如此頑劣，竟敢跟本院頂嘴，辱罵本院。&rdo;

徐言道：&ldo;學生為什麼要這樣，山長不想想自己的問題嗎？兄長那麼反對重建牽月樓，可您跟他說了什麼，讓他迫不得已改變心意，我知道他心裡不好受，我只是替他不平！&rdo;

山長氣得想摸柺杖打他，被江語霖攔著生生忍住，江語霖斥道：&ldo;子路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跟吃了火藥一樣！&rdo;

徐言梗著脖子：&ldo;我就事論事。&rdo;

&ldo;就事論事？&rdo;山長冷笑一聲，&ldo;私心如此之重，你還好意思說就事論事？你們兄弟倆都是一個樣子。&rdo;

&ldo;私心？是啊，我就是有私心。&rdo;徐言執拗道，&ldo;我承認。可是山長您為什麼不能明白這種私心？那是我母親的遺居！我沒有父母，我連我母親的面都沒有見過！為什麼您就不能理解一下呢，您不覺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嗎！&rdo;

山長一棍子揮過來，怒道：&ldo;你給我閉嘴！&rdo;

徐言不躲不閃，生生受了這一棍，半個手臂粗的棍子打到身上，痛得他悶哼一聲，跪在地上直都直不起來。江語霖沒來得及攔住山長，急忙過去拖住他的手臂，關切道：&ldo;沒事吧？&rd